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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终于摇了摇头:“不过是事出有因。

    ” 萧九龄心中迷惑,却不知究竟为何。

     裴昭道:“封上罢,寄到沙州去。

    ” 他点头称是,欲要接过,手已经抬出去了,又听裴昭说:“等等。

    ”彷佛是有一些难以决断。

     那一封薄薄的家书捏在裴昭的手中,而那一只木匣……到底是没有送出去。

     。

     萧九龄琢磨过来、琢磨过去,也琢磨不透裴昭的心思。

     眼见着张鹤邻出来了,连忙迎上,问道:“张公公,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王世子一匣子金珠,六百里加急就为送一封家书,听上去就是世家子弟的荒唐习性。

    这等行径,陛下一向都不喜欢,萧九龄也习以为常。

    但今日陛下的反应却十分奇怪,竟然说了句事出有因,彷佛都能理解了似的。

     萧九龄委实不明白,陛下这意思……是赞同了吗? 张鹤邻瞥了他一眼,其实他今日心中的惊讶也不少,虽然的确有些猜测,可那是陛下的心思,怎么能说出来? 于是张鹤邻道:“萧统领是想要揣测圣意了吗?” 萧九龄:“……” 这帽子扣下来,萧九龄可是一点儿都当不起,连连摇头:“没,没有……只当我没问过罢,张公公。

    ” 张鹤邻站在檐下,看着萧九龄一溜烟的走远,心里“啧”了一声。

     这萧统领,虽然统御奉辰卫,武学造诣精深,但论起心眼子来,那可是比另一位武威卫的长官差远了。

    若方才在陛下跟前回话的是薛定襄,只怕虽然心中诧异,但都埋在心底,半句话也不会问的。

    不过是不动声色的记下来,日后遇上那宁王世子,更加小心一些。

     。

     宁离将白腿小隼带回去了,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

    他将白腿小隼从袖子里取出来,点了点这小家夥的脑袋:“芝麻糊,下次你可不能再乱跑了。

    ” 他快步过去,把小蓟给唬了一跳。

     “郎君,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明明刚刚看着,影子也不在呀。

     宁离方才自己是悄悄出门的,并没有叫上小蓟。

    想来是陵光一贯沉默寡言,也没有对外说。

    于是他说:“我出去找芝麻糊了。

    ” “呀!难道走丢了?”小蓟连忙道,“郎君找到了吗?” 但也不需要宁离回答了,只要一低头,就可以看见他手里探头探脑的鸟儿。

     这白腿小隼生的十分伶俐可爱,但是这跑来跑去的,却十分累人找。

     小蓟想了想,建议道:“郎君,您何不选个笼子把它关起来。

    省得它到处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