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鱼论文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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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唯有自己。

     “宁宁……”他忽然开口,气息仍有一些不稳,勉强算得平和,“你要不要去崇文馆看书?” 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让人好生疑惑。

     “我去那里作甚?”撩过了额前的湿发,显而易见的不愿。

     裴昭短促的笑了笑,那神情竟然很是温和:“你不想给孩子取名吗?” 少年面上浮过一缕疑惑与茫然,嘴唇微张,呆呆地“啊”了一声,似乎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的。

     是的,他的年岁还那样的轻,原本上京只是无奈之举,只想过三年快活些的时日便离开,却没有想到,在那间别院中遇见了自己,阴差阳错生了这般纠葛。

     宁宁自己都还天真懵懂着呢。

     裴昭心中忽然被扎了一下,教他已经要失去感觉的身体又生出一股刺痛。

    他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那说不清是后悔、烦躁、畏惧还是其他。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但有那么一瞬居然生出个问题: ----你会后悔吗? 宁离垂着头,那声音闷闷的,似乎有些怏怏不乐:“我不去,我没读过书。

    你学问大,你取。

    ” 那并不意外的回答,只能教他无可奈何的叹一口气。

     可接下来要做的,他并不想要宁离看见。

     他说:“那你不去寻杨青鲤玩么?你已经许久不曾见他了罢……我并不想一直将你拘在宫里。

    ” 宁离倏地看来,面上神情冷冷的,眼眶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红。

     “裴行之,你好得很。

    ”那声音都是狠狠地,切冰碎玉一般,“你要是敢死,我拍拍屁|股就回沙州,我管你这建邺洪水滔天!” 。

     宫阙深深,影翳重重。

     式干殿偏殿,窗棂与大门皆紧紧的闭着,隔绝了外界天光,也遮掩了里间动静。

     内侍在阶前侍立,忽然间,听见殿内一声闷响,像是有重物被撞落到地上。

     张鹤邻听得心中咯噔一下,险些要破门而入,迈了一步又生生止住。

    他心中焦虑难当,止不住的来回踱步,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又是一声沉重落地,彷佛有规律一般,短暂的安静后,又是一声。

     那不知多久动静终于止息,忽然听得殿内嘶哑声音:“什么时辰了?” 张鹤邻道:“陛下,将将巳时。

    ” 时辰已经算不得早,抬头可见天际踆[cún]乌,然而金光遍洒,却没有一丝照入偏殿深处。

     他忽然心中有所动,答道:“世子大概还有两刻钟回来。

    ” 里间似乎短暂的应了声,又听见些沉重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