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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似的,又有些不好意思,期期艾艾的说:“那天下着雪,他和我说过一句诗,似乎是‘孤舟蓑笠翁’。

    ” 裴昭道:“‘独钓寒江雪’罢。

    ” 宁离弯眸:“是呀!” 裴昭见得他活泼泼神情,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陪了宁离一会儿,待得宁离起身离去,终于再也忍耐不住。

     “去查!” 。

     裴昭心中着实是升起了一股恼怒,不仅仅是对着那个不着影子的师父,更是对着宁离……宁王。

     他还道宁王教养自己的孩子有多么尽心,原来请来学武的师父,都这样不靠谱么?坑蒙拐骗,装作世外高人,全靠着诓骗天真不知世事的小孩。

    宁离不明就里,信以为真,自以为己身天资卓绝。

    可他是年少,宁王却不年少,难道宁王也不明白吗? 竟然就由着人哄骗着他! 张鹤邻在一旁,原本是静立着,见着裴昭虽然不语,可是心中知晓,那其实已经暗蕴了怒气。

     这等郁气,若是存在心中,说不得便又要成一股毛病,还是发泄得出来好。

     张鹤邻便赔笑道:“陛下,宁王拳拳爱子之心,您也是知晓的……说不得被蒙骗了也未可知呢?” 裴昭薄怒道:“他若是连这等把戏都识不破,如何统御的沙州?!” 也就只能唬弄一下宁离这般的孩子罢了。

     一侧眸,却见张鹤邻欲言又止,顿时道:“你难道觉得他做得很对?” 张鹤邻忙道了一声“不敢”,又道:“陛下,可奴婢见宁郎君天真烂漫,心中说不得就有一个猜测,只是请您宽恕奴婢这荒唐不羁。

    ” 裴昭道:“……说罢。

    ” 张鹤邻便道:“奴婢想着,宁郎君这般的性子,若是长在您跟前,您当真能硬的下心,强压着他学武么?” 裴昭顿时间一滞。

     那原本还郁郁磅礴、蓬蓬蔓生着的怒气,忽而间,就像是被斩断了一般。

     。

     宁宁,宁离。

     那是宁王视若眼珠的独子,自小捧在手心,众星捧月般长大。

     沙州地势严酷,可关外的风沙,不曾在他的身上留下半点儿痕迹,雪白的面颊,纤长的手指,彷佛是琼玉碎月般砌成的一团,清灵神秀。

    惯常是十分活泼的神情,清脆爱笑,珠玉琅琅。

     这般娇生着长大,只怕是放在风前就化了,落在太阳底下就融了。

     裴昭默然不语。

     习武一道,究竟有多少挫折、多少艰难,真要语言,便是道也道不清。

     个中会有多少失败、多少痛楚、多少辛酸,裴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已经是吃过了那等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