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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想法戛然而止,那只修长骨节分明的玉手猛然俯身掐住他的脖子,病玉一般的脸也漠然到无波无澜。

     “陆煜行,你太放肆了。

    ” “……你觉得小爷对你很好,对不对?” 他问。

     不是吗? 陆煜行的眸底没什么情绪,他只感受着那指尖扼住他喉管的灼冷,忍不住呼吸都加重颤抖。

     ……再重一点比较好。

     可玉狐仙只是凑近他,视线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冷与复杂,配着那张惊心动魄的脸,只让陆煜行有些心悸。

     他凑在陆煜行耳边,低声道。

     “陆煜行,你我不是一道人……” 这句话呢喃一般,尾音都慢慢沙哑。

     可陆煜行只是有些贪恋他发尾的余香,略微垂眸嗅了嗅。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丝萦绕在鼻腔的沉水香消失,脖颈的温度也瞬间离去,在陆煜行怔然的那一瞬间。

     一道近乎划破虚空的鞭子凌冽地抽过来。

     “唔----” 一瞬间翻涌的血涌上喉头,他的瞳孔略微紧缩,哽咽一声压下喉头腥甜的涩意,呼吸颤乱急促,那道鞭子将他抽得皮开肉绽,血滴滴答答流在地上。

     就连墨玉也为这样的转变怔然了片刻。

     陆煜行的瞳孔素来是灼烧着火的,如今烈得像新酒,只抬眸看着他,唇角控制不住溢出血迹。

     他舔去血渍,也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白御卿近乎白色的身影,又随着风衣袂飘动,倒映在陆煜行的瞳孔里,像是乘风欲去的仙鹤。

     他近乎漠然,又一字一顿,刚刚凑在耳边那句萦绕着香气与几分警告的话语像是不存在般。

     “陆煜行,多次以下犯上,殴打护卫。

    ” “水牢禁闭,十日。

    ” 话音刚落,墨玉似是神情恍惚,咬了咬牙,开口道,“公子,他不过是与属下切磋几招,是属下不敌----水牢十日怕是会消磨半条命,望公子斟酌……” 水牢,权贵人家里总会有。

     陆煜行幼时见他爹审讯过卧底,他误闯进去,血湿淋淋了整个牢房,惩罚卧底惩罚暗卫,惩罚----他吗? 那一鞭子着实抽得入骨,就连陆煜行素来紧绷不曾颤抖几分的身影也踉跄几下。

     他低低喘息着,口腔里满是腥甜。

     “公子……” 随后又抬头,扯出笑容。

     牙齿被血浸润了,就连尖利寒光的犬牙也染着血,偏偏他笑得几分张扬恣意,眉梢染血,又肆意挑起。

     伸手从胸口拿出被血浸润了的油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