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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我又不喜欢那只碧目狮。

    ” 他朝祁绚笑一笑,“我只喜欢过你,所以你是第一个。

    ” 明明知道温子曳的“喜欢”不是那么回事,祁绚仍有一瞬的惊心动魄。

     他禁不住记起之前在温泉里,到处都是朦胧的水雾,将大少爷温柔却薄凉的面相氤氲得润泽可亲。

    温子曳一直看着他,像是除此以外什么都不要紧,珍之又重。

     一向深不可测的对手露出这般痴迷情态,无疑最能满足人的虚荣心和征服欲,他正是被这样迷惑,才会任由对方施为。

     然而祁绚也深知,他所体会到的一切,都在温子曳的算计中。

     他的感情、欲.望、渴求,自始至终被温子曳玩弄于鼓掌之间,亲昵的微笑和暧昧的话语只是假面,是引他步入陷阱的诱饵。

     他必须在这场游戏中保持绝对的清醒。

     这样想着,祁绚躁动的心也慢慢沉定下来,他直视温子曳的眼睛。

     利用能够利用的,积蓄能够积蓄的,他一直如此生存。

    孤狼从不缺耐心,隐忍和退让,只为了等待一击致命的那个瞬息。

     翻盘之前,他需要尽己所能地学习。

     “那我就不客气了。

    ” 温子曳听他礼貌地运用着星际语,话间,那枚虎牙在唇边露出一点尖角,像是藏匿在美好图卷中,最后才杀机毕露的匕首。

     “有需要的话,我会去找你的,少爷。

    ” * 祁绚的课程囊括各种领域基础,以及生活常识,排期很满。

     温子曳的教育风格干脆凌厉,他并不是个有耐心的老师,但学识绝对丰富,不论祁绚漫天撒网地问什么,他都能给出解答。

     而作为学生来说,祁绚也是难得的省心,聪明、灵敏、举一反三。

     他从不叫苦叫累,就像一块缺水的海绵,孜孜不倦地填充着各方面的空白。

    就算是自由活动的休息时间,也动不动往图书馆扎,那间雪山般空旷的房间里,逐渐被各种书籍摆满。

     总体来说,师生关系和睦,进度喜人。

     在处理血毒的方面,不知祁绚说服了自己什么,温子曳发现他彻底放下了原本的介怀。

     这只雪原狼本就对欲求不加掩饰,他没有常人的羞耻感,活得简单而野蛮,一旦放开,比温子曳还不当回事,压抑不住时自然而然就会搭上自家少爷的腰。

     温子曳难得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可偏偏在捡回礼仪后,祁绚还会在直白外披上一层礼貌的表皮。

    先询问、再恳求,没有丝毫逾越,一口一个“少爷”喊得恭敬乖顺极了,让温子曳不放下手头的事情去安抚他都不行。

     不过他也清楚,不是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