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九 作品

19

    面容缱绻俊秀,细长眼眸中泛出酷似孩童的急切与期待。

     青年像看玩具一样看着怀里的兽人,带着居高临下、势在必得的戏谑,虽在建议,可语气笃定得一听就知道,他从没考虑过自己会输。

     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祁绚萎靡的精神突然被泼了滚油似的,从胸腔深处蔓延出一簇火,心口跳得厉害。

     不是愤怒,也不是兴奋,不带丝毫感情色彩,是落入囹圄的野兽遭到嬉戏,由于骄傲自然诞生的反抗和欲.望。

     他听到自己在说,他想让那个始终好整以暇的家伙也像今天的自己一样,狠狠摔上一跤,让那张笑吟吟的脸再也不能保持轻蔑的从容。

     游戏吗?没问题,他也还没玩够。

     精神力与其说放弃抵抗,不如说一反常态地主动扑了上去,不同的波长相互试探、接触、共振,终于在某一刻达成了交融的平衡。

     “没有谁会一直赢下去的,大少爷。

    ” 新鲜出炉的契约兽仰起脸,将下颌搁在温子曳的肩头,犬齿似有若无地磨蹭过眼前白皙的耳垂,“把我当狗?小心被狗咬断喉咙。

    ” 温子曳只觉耳畔一阵难耐地痒,他被小狗笨拙的举动逗笑了,这样游离与亲昵与危险之间的挑衅方式,和谁学的不必多说。

     罪魁祸首伸出手臂,圈住靠近的肩颈,亲身示范正确做法。

     他在祁绚耳朵尖轻轻咬了一下。

     “----你能做到的话。

    ” 第12章为什么 别的不提,温子曳至少有一点没说谎----他的确是个大方的主人。

     回家后,他没管祁绚的抗议,把人往治疗舱里一塞,关了足足三天两夜。

     全联邦最高等级的营养液和修复液不要钱般哗啦啦淌走,高昂的代价下,成效十分明显,祁绚从治疗舱里醒来时,只觉神清气爽到了极点。

     他在彼得潘的提示下来到餐厅,大少爷正在用早餐。

     之前被打碎的落地窗恢复了原状,映出庭院茂盛的植物园,一丛宽大碧绿的叶片紧贴着玻璃,将流淌到身上的阳光泼洒进室内。

     温子曳笔直地坐在桌前,白衬衣,黑长裤,眼睫、发梢都沾上清晨浅柔的碎光,有种静谧出尘的错觉。

     他进食的仪态很好,斯文优雅,一举一动挑不出错漏。

     等到盘子里的东西吃完,他擦了擦嘴角,才端起热可可,看向在身旁站了有一会儿的祁绚。

     “坐吧。

    ”温子曳指指对面,“也给你准备了。

    ” 老实说,祁绚并不饿----营养液从生理角度补足了他的相关需求。

     但他一想到笼子里差点饿昏的那三天就眼睛惨绿,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