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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川狼那样明显的挑拨,或许能蒙过别人,可又怎么会蒙过直觉敏锐的祁绚? 除非……他的状态不正常。

     打斗过后,白天燃起的怒意和憋闷随着宣泄消散,身体的疼痛又带来了清醒,温子曳终于有空冷静地思考个中关节。

     脖子上厮磨的尖牙给了他解释,想通的那一刻,温子曳抛弃教养,骂出了一句脏话。

     ----血毒! 他怎么现在才注意到?祁绚的状态和望川狼发狂的样子明明异曲同工。

    那只望川狼在咬人时,还释放了牙槽里的毒素! 这种血毒是供望川狼本身使用的,对人类无用,所以温子曳才会忽略过去。

    现在回忆起来,它对普通兽人也效果很浅,可血脉越近,越会受到影响。

     祁绚和他同属狼种,血毒用在他身上,可以说效果和本身也差不多了。

    难怪一开始明明还很正常,越往后就越听不进人话…… 继肩之后,颈上又是一痛,中断了温子曳的思绪。

     “少爷,我不杀你了。

    ” 还是觉得难耐不安,祁绚不得章法地熬红了眼睛,雪白的尖耳和尾巴全都钻了出来,毛茸茸地蹭过温子曳的下颌和腰腿。

     他支吾着,懵懵懂懂,“但你要教我,为什么我会这么热?你对我用了什么联邦的科技吗?” 温子曳一愣,指腹碰到他发烫的皮肤,陷入微妙的沉默。

     半晌才深沉地说:“嗯,所以你先放开我,不然就等着被热死好了。

    ” 第22章下赌注 水声哗啦啦地淌。

     带着寒气的水流从头顶淋下,打湿了发丝和皮肤。

     祁绚身上古怪的灼热被浇灭了些,他喉咙里发出暗沉的咕哝,有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像只被捋顺毛的小动物。

     可他的眼睛实在和小动物的无害相差甚远,瞳孔倒竖,呈现出极强的侵略性,目光一错不错地锁住对面的青年。

     温子曳被看得一顿,不悦地抬了抬眼皮:“还没清醒?” 祁绚模糊地应了声,嗓音黏稠,仍下意识地直直盯着他。

     事出从急,温子曳把人好说歹说地骗到浴室泡冷水澡,还没来得及拾掇,衣衫破损、眼镜也没捡回来。

     肩颈的咬痕已不再往外渗血,透过破损的衣衫凄惨地暴露在空气中,手腕和腰侧青青紫紫,像刚刚遭受过一场凌虐,样貌狼狈得自己都嫌弃。

     但温子曳发觉,祁绚似乎很喜欢他这幅样子,也许是瞧上去破破烂烂的,没了威慑力,大大降低了神经上的警戒,转而将血毒带来的狂躁演变为其它东西。

     ……比如说情.欲。

     不过,温子曳琢磨了一下,祁绚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