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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量来的目光毫不掩饰,令温子曳发觉了自己的失态。

     温少爷心情更糟了,扶着折掉的手腕转身就往楼上走。

     祁绚瞥到他的动作,才发现伤处开始红肿了。

     温子曳皮肤很白,腕骨细瘦,肿起来后特别明显,乍一看严重得有些可怕。

     祁绚之前的怒意在交谈中散得差不多了,这时心虚就占据了上风,因那可怜样,竟隐约地腾起微薄愧疚。

     他几步跟上去,温子曳没理。

     一路上到二楼,温子曳进了房间,用一扇门将祁绚关在外边。

     “……少爷?” 虽然模拟精神力可以开门,但祁绚没有轻举妄动,对于温子曳的底线,他还是有分寸的。

     温子曳的声音从里边传来:“在治疗。

    ” 他停顿一会儿,语气平淡地说:“一会儿出门,以防你闹出什么笑话,去把家里大门开关个两百遍,先熟练熟练。

    彼得潘,你监督他。

    ” 老管家十分忠心:【是的,少爷。

    】 祁绚:“……” 他知道这是温子曳给他的警告和惩罚,倒也没挣扎。

    其实开关门一点不累,就是砰砰砰砰地进行机械活动,有点蠢。

     而且站在门口,显得他像在看门。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祁绚靠在玄关,一边开门关门,一边陷入思考----他现在能确定,温子曳的确生气了。

     这令他有种小小扳回一城的高兴,又不合时宜地生出一丝好奇。

     大少爷对他追根究底,第一面时就把陈年旧账翻了出来,叫破了他的来历。

    在温子曳眼里,祁绚时常感到自己无所遁形,他妄图回击。

     可温子曳实在太过难以捉摸,加上标记环那一回,祁绚两次发掘了他的雷区,但还是有些一头雾水。

     归根结底,他对温子曳一无所知。

     祁绚很清楚,能够契约他,温子曳的精神力绝不低于A级。

    不仅如此,心计、手段、魄力,可谓样样不缺,是他目前见过最难缠的联邦人。

     这样一个人,在长乐天时,他听到的零星形容却全都是什么“废物”、“纨绔”、“靠家世压人一头的小白脸”…… 其中没有本人的刻意诱导,祁绚是不信的。

     自己伪装成月光犬是为了自身安危,温子曳又有什么样的理由? 疑问积攒在心底,越来越多,祁绚也不着急,更不丧气----他觉得跃跃欲试。

     温子曳比联邦和科技更加未知。

     他迫不及待地想弄清楚。

     或许,祁绚想到接下来要去见的那个人,可以从旁切入,先从调查温子曳的人生经历入手。

     和温大少爷截然不同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