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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在泥土地上缓慢蔓延,逐渐将青年毫无防备的影子整个包裹住。

    青年背对着树影,这是一种很信任的姿态,将自己的后背完全交付,树影无声地、紧紧地缠绕着那道欣长的影子,两道影子不断交融、吞噬,最终只能融为一体,再难区分彼此。

     屋内的女人神态痴迷地隔着海鲜网袋,抚摸着那具白森森的猫骨架。

    此刻她脸上的表情透出一股浑然的媚气,浑浊的双眼中眼波流转,和白日里的那个农村妇女简直判若两人。

     柳安木此刻已经可以确定,女人这是被什么东西给俯身了。

     他眯起双眼,视线看向那具由白沙石垒起的神像,神像此刻已经完全俯下身,那双由沙石雕琢而出的眼睛盯着妇人,眼神也越发慈悲。

    与此同时,神像身上的白沙开始簌簌抖落,佛头部分的轮廓越发清晰,竟逐渐勾勒出一个女人的脸庞。

     缩在角落里的小女孩身体抖了一下,脸色变得苍白,似乎很害怕解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妇人此刻仿佛受到了某种蛊惑,口中竟然发出一阵古怪又诡异至极的笑声。

    随即她一把将手里的猫骨丢进神像下半身张开的嘴巴里,忽然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黑色的长裤很快垂落,露出两条苍白发青的大腿。

     此刻的妇人下身只穿着一条贴身的宽松短|裤,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柳安木也没料到妇人会突然解开自己的裤子,他立刻就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没想到这一下,却正好撞上对面王远的目光,两人大眼瞪小眼,都在彼此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尴尬的情绪。

     柳安木搓了搓鼻子,心说这趟也没带个女警过来。

    现在他们三个大男人,看这种画面多不合适。

     不过这种尴尬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从屋里就传来一声痛苦的惨叫。

    两人都愣了一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又从那条小缝继续向屋里看去。

     屋里此刻的场景很血腥,被妇人握在手里的剔骨刀,此刻正插在她的大腿里,剔骨刀的尖端入肉很深,应该已经抵上了骨头,腥红的血液顺着刀口一滴滴的落在水泥地上,很快就在地板上汇集成了一滩血水。

    女人的额头上冒着冷汗,她双眼瞪得仿佛要裂开,嘴唇青紫颤抖着,好像是在精神上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柳安木微皱起眉头,隐约觉得这妇人有点奇怪。

    按照常理来说,被鬼神附身的人,通常不会有任何感觉,就像是灵魂离开了身体。

    有些乩童在这种时候还会拥有特殊的“神力”,变得刀枪不入。

     不过从妇人的表现来看,她显然是能感受到肉|体上的痛苦,但此时她整张脸的表情诡异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既像是非常痛快而畅意,又像是恐惧和痛苦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