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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在彭芸身上的怪事仿佛都消失了。

    眼见闺蜜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孙晓丽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也打心底里替她高兴,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了三天。

     第三天早上四点多钟,窗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柳安木就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吵醒。

     怀里暖烘烘的白猫从他衣领中拱了出来,用有些粗粝的舌头舔了舔他的脸颊。

     程名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三哥,出事了,局里喊我们赶紧回去!对了,队长刚才还在问你手机怎么还关机了?” 柳安木打着哈欠,摸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按果然没亮,这才想起来昨天没给手机充电。

     敲门声还在继续,程名简直就像是个操心的老妈子,恨不得冲进来替柳安木把衣服穿好,再把牙刷塞进他嘴里。

     白猫跳到床头柜上,伸出肉垫将电灯开关打开,又从柜子上跳下,叼起椅子上搭着的T恤回到了床上。

    它微微歪着脑袋,碧绿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盯向桌上用手臂挡住眼睛的青年。

     片刻后,它松开嘴里叼着的衣服,毛茸茸的小脑袋拱进青年的颈窝,很轻地“喵”了一声。

     门外的程名明显已经有点着急了:“三哥,你不会又睡着了吧!王队刚才三令五申,一定要我把你给带过去,你可千万不能睡啊!” 床上的青年顶着一头乱蓬蓬的短发,发尾都睡得有些翘边,他闭着眼睛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才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如行尸走肉般从乱糟糟的床铺上坐了起来。

     “干!”柳安木不由低声骂了一句。

     话音刚落,搭在被子上的手臂就被一条尾巴轻轻缠住,柔顺的触感让人的心情不自觉平复了下来。

    柳安木也总算来了一点精神,抱住白猫猛吸了一通,勉强把大清早被吵醒的烦躁感给压了下去。

     拿起白猫叼来的T恤换上,又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柳安木这才清清爽爽地打开了房门。

     从出租屋到沙湖公安局开车有二十分钟的车程,好在一大清早街道上的车辆并不多,半个小时后,两人拎着两笼新鲜出炉的小笼包,走进了沙湖区公安局的大门。

     今天的情况好像有点特殊,整个公安局都笼罩在一层低气压中。

    两人甚至连热乎的小笼包都没能咬上一口,就被王队长两通间隔只有一分钟的电话,催命似的给赶进了解剖室。

     解剖室今天格外热闹,不仅局里的六位法医全部到齐,专案组的成员也都站在一旁紧锁着眉头。

    柳安木把橡胶手套带好,刚走进解剖室的大门,就看见柏止穿着一身熨烫妥帖的白衬衫,正站在解剖台的旁边,金丝边镜片后的眼睛轻轻抬起,颜色稍浅的瞳孔中倒影出两个黑黝黝的影子。

    也不知怎么的,柳安木总有种直觉,左边的那个颜色更深的影子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