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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证菩提。

    ”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手中的短匕毫不犹疑地向横一划。

     刀光掠过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他的视线先是变得模糊,随即便被铺天盖地而来的赤红覆盖。

     剧烈的疼痛在大脑中爆发,腥红的鲜血沾染了银白色的刀刃,又顺着刀面滴滴落下。

    康巴握住刀柄的手没有松开,血泪顺着他的脸颊划下,滴落在暗红色的袈裟上。

    他紧紧握住刀柄,脸上再次浮现出虔诚而慈悲的神色。

    下一秒,锋利的刀刃再一次高高举起,伴随着程名焦急的喊声,那沾着血迹的刀刃刺入康巴的腹腔。

     滴落的血液滴入沙地,又在没入沙坑一瞬间,生长出一棵又一棵血色的花朵。

     那血色的花朵在康巴的脚下绽放,花苞很快展开,纤细的花蕊舒展,如火焰般灼灼绽开,末端垂下的花瓣垂着一滴血红的泪水,丛丛火焰跳动于泪滴上。

     康巴终于松开了刀柄,任由那把沾了他鲜血的短匕掉落在他。

    紧接着,他用右手撑开腹部的伤口,深呼吸了几下,才颤抖地将那颗被他血液染成红色的天舍利塞进腹部的血口。

    当他的血肉完全将那一块天舍利包裹,他才从随身的另一个口袋中抓出一把灰黑色的粉末,洒在腹部的伤口上。

     失去了视力,康巴向前的脚步却没有任何停顿。

    他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朝着青铜门的方向坚定地迈出脚步。

    红如烈焰的曼珠沙华随着他的脚步盛放了一路。

     在离青铜门大约还有一米位置,康巴终于停下了脚步。

     因为快速失血,康巴的身形晃动了几下,有些踉跄地盘腿在沙地上坐下。

    此刻,这个西藏喇叭的脸上没有痛苦,有的只是释然,就好像终于要完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其实他这一生都在为了这一刻而活,也不止是他,扎丹桑寺每一代的喇叭一生都只为了这一件事而活,一生都只为等待这一刻。

     康巴双手在胸口合十,闭眼仰着头,口中呢喃念着晦涩难懂的佛经。

    随着他的念诵,星星点点的荧光从他的肩膀、脊背上升起,这些有深有浅的荧光汇聚在一起,慢慢盘桓向上升起,不多时竟然形成了分别十二条莹白的光路。

    那光路穿透厚重的云层,上面流转着时隐时现的金色地藏经文,又在触及顶部结界时化作佛光洒向那座封闭的城池。

     程名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幕,从康巴脊背上、肩膀上发出的佛光为他那破旧的僧袍镀上了一层金色,康巴虔诚的坐在地上,随着他口中念诵出的佛经,他身上的生机也在不断的流逝,从手臂开始,他浑身的皮肤正在以缓慢的速度衰老,堆积起一层层难看的皱纹。

    而那十二条光路却越来越清晰,同时每条光束的外侧都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这些影子盘坐在半空中,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