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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

    ”他将悬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去,在手术灯的照射下,黑色皮手套上泛着一层淡淡的微光。

     程名这时候也从解剖床的另一边绕了过来,张嘴就揶揄地说道:“三哥,发了半天呆,想哪个漂亮妹妹呢?” 柳安木自然不会实话实说,于是随便报了一个当红女明星的名字。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女明星当年好像走的是清纯路线,在圈内路人缘很好,粉丝为了给她接机,还在机场造成了规模不小的交通堵塞。

     “刘xx?” 没想到程名的表情却很意外,他挠了半天自己的后脑勺,欲言又止,最后只憋出来一句:“搞了半天你喜欢性|感一挂的?难怪当年何琳琳倒追了你那么久,你都没同意她。

    ” 两年的时间足够娱乐圈发生太多的事情,比如当年的清纯小花因为一次直播事故,名声一落千丈,索性直接走起了性感美人的路线。

     程名话音还未落,那位年轻的柏教授就从镜片后抬起眼眸。

     尽管他的表情看上去依旧温和而平静,但藏在背后的手却死死收紧,皮质手套上绷起三道骨痕。

     他很清楚自己不应该为这一点小事动怒,但胸腔中的情绪却激烈地翻滚着,就连周身隐藏很好的妖气都出现了一丝不明显的裂痕。

    何琳琳这个名字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出现在他办公桌上的报告里,其实也不止是何琳琳,青年过去二十五年生活里的桩桩件件小事,都被事无巨细地被记录进入那份足有一百二十页的报告。

     不过这些还远远不够----即使他已经对青年的所有过去了如指掌,却依旧无法抚平他内心里的焦躁与不安。

     那些无法暴露于光明之下的情愫早已在他的身体里生根发芽,扎根于不见天日的地底,又在不断沉沦中腐烂、发酵,滋生出危险而疯狂的执念。

    这些不为人知的执念在千百年的等待中慢慢化作一根根枷锁,将他困在原地的同时,也疯狂而迫切渴望把那个清风霁月的身影再一次带入他的怀中。

     他甚至想要那个影子沾染上一点污痕,也许只有这样,那人才不会又一次离开他。

     ----与此同时,数十公里外的一间百年古董铺的院落中。

     古柏粗壮的树根如同巨蟒般深深扎入地底,成千上万的树根隐藏在泥土层之下,随着这些树根从地底苏醒,大地深处的土层被缓慢搅动,大地裂开又合拢。

    这座古老的四合院就像是一只漂泊在大海上的渔船,随时可能在暴风雨中被卷入海底。

     地层表面的波动越来越明显,蹲守在四合院外的京圈新贵纷纷白了脸色。

     这些平时坐在高档办公楼内、动辄身价几千万的大老板,此刻一个两个小腿发软,手里的皮箱掉落了一地。

    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