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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在医院时,医生护士已用专业仪器检查过,看得很清楚了。

     卡利西尔现在却固执地要再看一下。

     凯因斯抬眸,对上卡利西尔那双担忧的金眸:“是弗兰卡跟你说了什么吗?” 卡利西尔没有否认,沉默但执拗地望着他。

     室内一时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许久,一声轻叹打破了无声地对峙。

     凯因斯:“你确定要看吗?” 卡利西尔抿紧唇,点头。

     凯因斯缓缓抬起左臂,任由卡利西尔解开他的袖扣。

    随着袖口的布料被一寸寸卷起,卡利西尔的动作越来越慢,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当最后一道遮掩被揭开时,卡利西尔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苍白的手腕上,横七竖八地交错着数十道狰狞的疤痕。

     有些已经泛白,有些还带着淡淡的粉色。

     最触目惊心的那道几乎横贯整个腕部,像是要将整只手生生割下来一样。

     这明显不是他伤的角度。

     这是…… 卡利西尔的瞳孔剧烈收缩,耳畔嗡鸣。

     回忆像开了闸的潮水一般袭来。

     他想起凯因斯说,你活着,对我来说就是种慰藉。

     他想起凯因斯说,看着你的眼睛,便会生出勇气。

     他想起凯因斯苍白压抑的神情, 他想起凯因斯如溺水者的眼睛, 还有…… 他想起了,他们的初遇。

     寒冷的冬夜,化不尽的雪,形单影只的凯因斯,在昏暗的窄巷中,踽踽独行。

     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他去那里……是想做什么…… 无尽的后怕与恐惧瞬间吞没了卡利西尔。

     卡利西尔怔然抬眸看向凯因斯,声音鲠在喉咙间,说不出一句话。

     凯因斯:“没事,都过去了。

    ” 凯因斯神色平静,轻轻拍了拍卡利西尔的手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幼崽,像他一直以来那样。

     卡利西尔:“雄主……” 卡利西尔哽咽了。

     原来一切早有征兆,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原来凯因斯一直生活在巨大的痛苦之中,甚至痛到不惜结束自己的生命来终结这份绝望。

     他明明在他身边,却没能察觉,没能帮到凯因斯分毫,只是得过且过,享受着凯因斯为自己所作的一切…… 卡利西尔:“您说过……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直接问您……” 卡利西尔抬起头,用近乎哀求的眼神望着凯因斯。

     卡利西尔:“能告诉我您的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