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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因斯慢慢意识到,雄虫在这个世界拥有的不是尊重,而是建立在剥削基础上的特权。

     这样的“文化差异”让凯因斯难以接受。

     而他身边的雄虫“朋友”对此却习以为常。

     “你太温和了。

    ” 不止一次,不止一“人”,认识凯因斯的雄虫们总会如此评价他。

    谈笑风生间,雄虫们说着,雌虫需要被管教,需要被磋磨,你不该对他们如此温和,否则他们会忘记自己的位置。

     “或许你需要放松一下。

    ” 一次,在凯因斯再次为雌虫们的卑微地位皱眉时,凯因斯的一位生意伙伴提议道。

     “你应该参加一场交流会,那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乐趣。

    ” 直觉告诉凯因斯,这只雄虫口中的交流会绝不是什么好地方,他本能地想要拒绝。

     但作为记者的习惯让他无法对可能发生的阴暗与罪恶视而不见,终是答应了那只雄虫,随他一同来到了“交流会”现场。

     凯因斯回忆梦魇起始的那夜:“但我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 交流会在一座奢华庄园的宴会厅中举行。

    华贵却昏暗的水晶吊灯下,数十只雄虫手持酒杯、言笑晏晏、姿态优雅。

     而在大厅中央的舞台上,刺目的聚光灯如刀刃般切割着赤裸的肌肤----一只雌虫蜷缩在光柱之下,褴褛的布料遮不住淤紫的伤痕,破碎的呻/吟在觥筹交错间消散,像被掐灭的星火。

     站在台下的凯因斯看着眼前的一切,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凝滞了,不止因为雌虫身上惨烈的伤,更是因为周边雄虫们或是品味、或是享受的态度。

     他甚至还听到有雄虫开始下注这只雌虫还能承受多少种刑罚。

    他们谈论雌虫的语气,就像在讨论一只宠物、一件家具,甚至一块可以随意切割的肉。

     这一刻,凯因斯终于明白,这个所谓的“交流会”,完全就是一场表演式虐杀。

     停下。

     凯因斯哑声说着。

     但身边的雄虫们不是在享受这场视听盛宴,就是在谈论回家后要如何在家中雌虫身上复现。

     无“人”听见他的声音,无“人”看见他心中的海啸。

     凯因斯眼睁睁看着电流穿透那个年轻雌虫的身体,他的肌肉痉挛,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嚎叫。

    周围的雄虫们爆发出一阵欢笑,甚至还有鼓掌叫好。

     凯因斯不再说话,迈开步子,跨上台去,不顾残存的电流,在众目睽睽之下拉起那只伤痕累累的雌虫,径直走进了一间客房,反锁了门。

     房间外,工作虫的道歉,雌虫雄主的质疑,雄虫们的不解,雌虫们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