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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兰卡仔细检查了凯因斯的伤处,已经看不见内部的骨肉了,只留下一层浅浅的伤痕。

     弗兰卡:“阁下,伤口已经初步愈合了。

    但内部神经修复还需要时间,这几天左手请尽量不要用力,也不要碰水,三天后我会为您复查。

    ” 凯因斯收回手,指尖在略微不平的伤口上轻轻摩挲。

     凯因斯:“我能见他了吗?” 雄虫仿佛并不关心自己的伤势,从凌晨到现在,出口的所有询问,都是与那只雌虫有关。

     弗兰卡难免动容:“可以的,阁下,卡利西尔当前应该已经转入监护室了,我带您去。

    ” 弗兰卡一路将凯因斯带至监护病房,病房内,护士们正在忙碌地安置病患,挂水、调仪器、监控数据。

     朝阳的光辉透过窗户撒落病床上的雌虫身上。

     失血过多的雌虫面色苍白,神色却十分平静,仿佛不是从生死一线刚爬回来,只是在甜美的梦中酣睡了一场。

     见凯因斯来了,几名护士立刻停下向他行礼,凯因斯抬手示意众虫继续,沉默地走到病床旁坐下,抬手为卡利西尔拨开汗湿的额发。

     医护虫们见状,眼观鼻鼻观心,纷纷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尽快离去。

     本还想嘱咐些注意事项的弗兰卡意识到,即便自己什么都不说,凯因斯也会尽心呵护他,默默关上病房门,为两虫留下空间。

     房门合上之际,弗兰卡看到, 晨光里,凯因斯握住了卡利西尔的手,抵在额间,缓缓闭上了眼睛。

     像是累极,像是终于找到了,片刻喘息之地。

     第24章 卡利西尔醒来时,窗外的已是暮色沉沉。

     他睁开眼,视线模糊了一瞬,才逐渐聚焦。

     后颈传来钻心的疼痛,像是被烙铁反复灼烧过,连带着整个颅腔都嗡嗡作响。

     而后,他看到了凯因斯。

     凯因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眼睫低垂,眼底沉着一片晦暗的阴影。

     他们沉默地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病房里只剩下监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彼此轻浅的呼吸。

     许久,卡利西尔微微牵动唇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卡利西尔:“你好像……瘦了。

    ” 明明只一天未见,凯因斯却憔悴了许多,眼下泛着淡淡的淤青,连唇色都淡得近乎苍白。

     凯因斯无言,只是握紧了他的手。

     卡利西尔回握住他,指腹却触到一片凹凸不平的皮肤。

     卡利西尔怔了一瞬,低头看去。

     凯因斯的手背上,赫然横着一道狰狞的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