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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打了个寒战。

     不是他想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雄虫,实在是这只雌虫身上的伤太惨烈了,让他无法克制不这么猜想。

     毕竟,总不能是隐形富豪雄虫闲来无事当街救助落难雌虫吧。

     凯因斯:“按照当前的治疗方案还需进行两次复诊,这个疗程的费用我已经汇进账户了,后续的治疗也请按照雄虫规格用药,计量上你把握就好。

    ” 即便弗兰卡用一句脱离生命危险总结了治疗结果,但报告上白纸黑字的情况依旧触目惊心。

     凯因斯:“我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期间若有需要协调的资源你尽管提,我来解决。

    ” 弗兰卡:……果然是盼着他好起来继续赚钱吧。

     弗兰卡:“好的,我一定尽全力医治。

    ” 凯因斯并不知道,此刻在弗兰卡的心中,自己已经变成了何等凶神恶煞的形象。

    他仔细了解了后期恢复的注意事项后,送走了弗兰卡。

     弗兰卡离去后,房间内又恢复了如往常般的死寂,但雌虫微弱的呼吸声又让这个夜晚与之前有些不同。

     凯因斯转身走进洗浴间,浸湿一条毛巾,走回沙发旁,动作轻缓地替昏迷中的雌虫擦去脸上的血污。

     月光安静地落在两虫身上,凯因斯借着月色看着雌虫的脸庞。

     雌虫五官端正,骨相英气,明明应该是一副英俊的样貌,却被苦难折磨地形销骨立。

     听管教虫说,他曾经是一名军雌。

     凯因斯沉默地收回毛巾,无声叹息。

     他曾经也是个意气风发,丰神俊朗的青年吧。

     第3章 翌日清晨,生物钟强制唤醒了刚入睡不久的雄虫。

     凯因斯睁开眼睛望向天花板,卧室内一片寂静,卧室外也没有一丝声音。

     若不是挂在衣架上的衣物还染着血迹,凯因斯都要怀疑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恍惚的梦境。

     但环抱雌虫时掌心传来血液的滑腻触感和雌虫喷洒在颈侧呼吸的温热依旧清晰。

     这里不再只有他一只虫了。

     凯因斯起身洗漱,推开房门,查看雌虫的情况。

     熹微晨光自窗帘的缝隙钻进房间,晃动的光斑印在沙发上昏睡的雌虫身上。

     雌虫的脸色苍白,嘴唇缺水干裂,隐隐绽开血线。

    凯因斯接了一杯饮用水,拆开无菌棉棒浸湿,正要替雌虫润唇,刚俯下身,颈间忽而一凉。

     尖锐的器物抵上了他的颈动脉,上一秒还在安睡的雌虫正紧紧盯着他。

     雌虫:“你想做什么?” 雌虫嗓音沙哑,像是在磨刀石上滚过一遭。

    他的指尖夹着利器,强硬地与凯因斯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