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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渊这十万两银票他留不住,宁国公家的长孙薛演他更得罪不起! 真要收下这些银票,只怕他有命收没命花! 裴修文心痛的眼珠子都红了,可是对上萧明渊的视线之时,还要强扯着嘴角,勾出一丝比吃了黄连还难看的笑。

     他头脑昏沉地思忖。

     分明一开始他早就布好了局,骰子动好了手脚,骰官他也花大价钱买通了,只要薛演一直买小,输赢几乎是毫无悬念! 怎么偏偏骰官就摇出来一个全是壹的“豹子”呢! 偏偏就这里出了纰漏! 眼下不但没败了萧明渊的名声,薛演还白搭了十万两白银进去,若不能扭转乾坤...... 裴修文心下一凉。

     ----薛演不敢动萧明渊这个萧国公府嫡长孙,还不敢动他安平侯府吗?! 思忖至此,裴修文悄悄地退了出去。

     远处的薛演瞧见他的动作,抬着下巴暗示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护卫,阴沉的目光又落到萧明渊的身上。

     “第一局输赢已定,第二局要赌什么?”薛演沉声开口。

     他就不信了! 自己混迹江湖这么些年,还比不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 萧明渊看了一眼一旁的骰官:“我刚才听你说,此地可以赌斗?那有鱼吗?” 骰官一愣,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一旁的薛演,有些迟疑地开口:“这......好像没有。

    ” 坊间如今动物赌斗的方式大多都是斗鸡、斗狗、斗蟋蟀一类的游戏,这一类动物常喜欢逞凶斗狠,争夺领地,故而有纨绔爱豢养训练些凶狠的动物进行争斗。

     可鱼脑子才多大点儿,又呆愣又难驯,哪儿能拿来做赌斗?! 萧明渊抚了抚手中的玉竹扇:“那就从后厨弄两条来。

    ” 骰官闻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立刻吩咐人下去准备。

     . 雅间内的宣炀眯了眯眼:“这小崽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从来还没听说过鱼能赌斗的。

    ” 这么一弄,怕是有人想动手脚都难吧! 宣烬也开口:“指不定那御赐宝弓,还真能被萧家这小子赢回去,我看他这一肚子坏水儿的模样,也不像他那个风流成性还没什么本事的亲爹啊?!” 宣珩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劝道:“三叔----背后论人长短,不是......” “知道了知道了!”宣烬学着侄儿拉长语调,“不是君子所为!你三叔又不是君子!小小年纪的,怎么学得像个小老头儿似的,别读书读傻了吧!” 宣炀皱了皱眉:“你个大老粗懂个屁!少给珩儿说这些歪理。

    小心我给大哥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