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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了,脑子里乱乱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宣珩心底止不住有些羞愧难受,觉得自己有些没出息。

     明明想好了要同人说清楚,好好地划清界限,现下却连说话都舍不得多说几句。

     好像生怕一张口,就将嘴里的话要说完了似的。

     萧明渊凤眸微垂,视线一直停留在宣珩的身上。

     瞧着他又躲过自己的动作,眉眼压了压,眸色有些暗沉。

     只是隐约听到,小皇孙鼻息间微微发出的抽气声,一霎时,心里又生出几分无奈和心疼来。

     记忆之中,小孩儿是不轻易哭的。

     就算是面临生死之境,都能很快稳定住情绪,性子隐忍坚韧得惹人心怜。

     眼下,也不知是在哪处受了委屈。

     大抵是心里难受,不自觉在同他撒娇诉苦呢。

     “殿下。

    ”萧明渊轻声开口,抬手搭在宣珩的肩头,轻轻拍抚了两下。

     方才他过来的时候,皇帝已经借口不胜酒力离席了。

     眼下诸位皇亲还在,朝臣们也暂且没散去。

     不过倒也无妨,宣珩这个皇孙还未入朝,离席也并不打眼。

     萧明渊柔声哄道:“若是觉得难受了,我送殿下回宫可好?” 听着身旁的人在耳边哄着,宣珩忍不住抬起头,带着水汽的眼尾泛着红,看了一眼萧明渊。

     随即他的眸光闪了闪,到底还是开了口。

     “好。

    ” . 华宴喧嚣。

     大多宫人内侍们今夜都被调往宫宴上。

     反倒显得其他地方多了几分清冷。

     宣珩刻意挥退了近身伺候的宫人内侍们,让他们远远地跟在身后。

    只同萧明渊一道并肩而行。

     头上明月皎皎,高悬夜空,将路面照得一览无余。

     宣珩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哑声询问。

     “......萧大人,这几年在战场上过得怎么样?” 听闻北元外族兵士悍勇,人人皆兵,北地更是苦寒之地。

     去那样的地方打仗,怕是十分辛苦。

     听闻他......在战场上屡战屡胜。

     更是在万军之中,取下北元大帅和十数位将军的首级。

     这样的不世之功......也不知道是用多少血汗和伤疤换来的。

     萧明渊淡淡一笑:“吃住上是有些辛苦的,不过后面就渐渐好了。

    ” 军营里头的伙食不好,住的地方就更不必说了,几十上百人睡一个大营,萧明渊觉浅得很,一开始是有些不习惯。

     好在打了一场胜仗之后,品级升上去了,便有自己单独的军帐了。

     吃食上么...... 打仗摸营的时候,专挑敌军主将的大帐摸过去,或是挑几个敌军运押粮草辎重的路线,带兵轻袭几回,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