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只不过年纪更小的球员在青训营的训练中所经受到的冲击强度会更小,也不会遇到一周双赛甚至是一周三赛的魔鬼赛程。

     多数情况下,他们得在去到了职业联赛之后才能真正地感受到足球世界的残酷。

     徐起新:“我知道。

    祁峰已经和我说了大概的情况了。

    但我还是想要让我认识的,运动医学方面的医生替他再看一看。

    马竞的队医就很好。

    在德甲,拜仁的队医也在慕尼黑当地有面向其他球员的诊所。

    ”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青训球员伤病档案的存放处了。

     教练用钥匙开起了门锁:“你为什么不直接带他去马德里和慕尼黑看一看呢?我们这里只有他两年前的病例。

    都过去两年多了,他连身高都不一样了,腿伤的情况应该也和那时候不太一样了。

    ” 徐起新:“我不想给他毫无意义的希望。

    如果不是有一定的把握,我不太想提前告诉他这件事。

    ” 教练显然对于徐起新的说法十分理解。

     “也是。

    祁峰向来就是个很能在心里藏事的孩子。

    ” 说着,教练推开了门,并十分感慨地说道:“之前祁峰在我们这里做恢复训练。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很有斗志的。

    后来他母亲遇到车祸去世,他的意志就一下垮了。

    这事他愣是都没跟我们说,后来还是他父亲过来找我们谈解约的事,我们才知道的。

    ” 徐起新完全愣住了,半天回不过神来:“抱歉?您刚刚说祁峰的母亲……?” 教练:“两年多以前遇到车祸去世了啊。

    怎么了?” 徐起新:“没什么,您进去拿病例吧。

    我就在外面等着。

    ” 晚上九点,祁峰在骑车回家的路上经过了一家很大的体育用品商店。

    他停了下来,一脚撑着地、一脚踩在自行车的踏板上,盯着那家店看了好一会儿。

     而后他锁上自行车,快步走进那里,在商店关门前抱了一个足球出来。

     他骑着车去到了先前自己带着拐杖爬坡的那个地方。

     这里既然有一条能让人爬上七层楼那么高的坡的石阶,就一定会有地形还挺复杂的石头墙。

     在路灯的指引下,祁峰在这片石头墙上找到了一块长着更多青苔的地方。

     他把书包放到了自行车的后座上,并把新买的足球放在了距离那块青苔有一段距离的地上,退后两步,而后起脚。

     “咚!” 足球被他重重一脚踢起,踢向他先前看好的位置。

     这算不上是精准的一脚。

     因为皮球没能打到那一小片青苔在砖缝中十字交汇的地方。

     它差了那么三十厘米左右的距离。

     足球在撞击了墙面后往外回弹,落到地上,并缓缓地向着一旁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