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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气,可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在生谁的气。

     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去生谁的气。

     眼泪没有完全失控地涌出来。

     那是因为,他实在是认为自己不该在说起这种话题的时候落下眼泪。

     祁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努力地平复起自己的心情。

     “我不会问你的。

    ”他说:“这句话我以后还会对你说很多次。

    意思是,我不会问你,但你如果想对我说点什么。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 “谢谢。

    ”一直笑着的人在脸上的笑意浅了些许后说道:“我感觉好多了。

    ” 祁峰咬住了嘴唇。

     即便只是在远处路灯的照明下,他眼睛里的泪光也不会让看到的人忽略它。

     但他还是倔强着,没让眼泪转出他的眼眶。

     徐起新笑着叹了一口气,并伸手把祁峰揽进自己的怀里。

     徐起新:“我们不难过了。

    其实,我已经很幸运了。

    ” 祁峰憋着一口气:“我可一点也不觉得这就是幸运了!” 徐起新:“和留下遗言说要把骨灰撒在塞维利亚主场的普埃尔塔相比,很幸运了。

    ” 祁峰:“我们就不能和别人比一比吗!” 徐起新:“祁峰,你说的这些‘别人’可不能说不踢球了就立马买下一支足球俱乐部。

    我父亲是云联集团的创始人兼总裁,我还是很幸运。

    ” 一听这话,祁峰就又要发脾气了。

     于是徐起新就做了件他一直都想做的事。

     他低下头来,亲了一下祁峰耳朵后面偏下的位置。

     徐起新曾看到过这种举动很多次,但这却是他第一次真的自己这么去做。

     即便是在热情似火,人们也仿佛天生就喜爱亲吻的西班牙南部,也只有极为亲密的朋友之间才会有这种举动。

     他以为那应该会是让亲人的和被亲的人都哈哈大笑的举动。

     可他错了。

     即便他能够在球场上预判到一两秒之后发生的事,他也还是没法在低头触碰到对方之前就猜到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会是让心跳先慢了一拍地跳一下,然后又快跳起来的奇妙感受。

     而他怀里的那个人,祁峰则完全懵了。

     这个男孩在冷不防地被亲到了那个位置后,身体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

     仿佛是下意识的反应那样,他抱着对方的手先是不自觉地收紧。

     而后,他觉得自己应该松开对方,却是局促着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方式去松开。

    又或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先于对方松开手。

     他干脆就僵在了那里。

     这让徐起新感觉到……被自己揽进了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