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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过!”导演拍了版。

     年锦爻一下出了戏,他随手把还燃着的烟递给上前给他披衣服的助理,余光瞥到不远处还垂着脸的周止。

     “周止。

    ” 年锦爻站在原地叫了他一声。

     周止没有理他,还垂着脸,步履急促地朝巷子深处走,好像在寻找什么。

     对于周止的忽视,年锦爻不算满意。

     他短促地皱了眉,披着衣服走过去,一把捉住周止的手。

     周止回过头来,眼睛还很红,细小的红血丝在眼球上爆开了,嗓音有些颤:“啊!唔啊!!” 年锦爻先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立刻意识到什么,他握紧周止的手腕,弄疼了他。

     周止面孔狰狞着皱起来,挣扎着要从他手里抽走。

     年锦爻的声音很柔,也很轻,展臂揽住周止,凑过去靠近他耳朵:“你该出戏了,你不是哑巴。

    ” 不知为何,他没有叫周止的名字。

     年锦爻忽地笑了笑,凑他耳边,轻声叫道:“哥哥。

    ” 周止却大喘着气,还是无法平复情绪,他情绪激动地看着年锦爻,也可能是看着白菓。

     今早导演把剧本改了一些,虽然还没给他们发下来,但基本动的就是韩竞东的故事。

    为此,还特意把周止叫去聊了一个多小时。

     为了让演员更有代入感,韩竞东的背景改成了贴合周止真实人生的轨迹。

     也不知道导演说了什么,开拍前周止还开开心心的,但没想到拍后就成了这样。

     周止向来记剧本很快,台词也背得熟练,在等待试镜结果的时候,拍三级片的间隙,一遍又一遍地靠零碎的片段,去思考韩竞东的故事,还未拿到全部的剧本时,周止在脑海里已经去想了无数遍、无数遍,有关韩竞东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但直到与年锦爻见面的那天,他才知道韩竞东没有未来,韩竞东的未来结束了,在这个春雪未融的寒夜。

     第一场戏导演要求他们去幻想最强烈的情绪,第二场又接下去,没有按照剧本的顺序走,对大多数演员来说其实很难爆发。

     前天来的时候,周止走过这条通向好运南巷的路。

     他觉得自己就住在巷子里,他就是韩竞东,年锦爻就是白菓。

     所以,在今早从导演那里得知韩竞东的结局后,他踏在这条石子路上,想到了他们的结局。

     周止可能是从第一次试镜后,就再也没出过戏,情绪爆发地超乎所有人预料。

     他反手握住年锦爻的手腕,比他攥得更紧,年锦爻手腕的皮肤开始泛白。

     不过年锦爻没有在意,他轻轻笑了一下,拇指在周止咬出血的嘴唇上不算用力地按了下去,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