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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忌讳,我只是习惯不画眼睛了。

    ”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赵鑫健谈又热情,我询问的每个问题他都会详细解答,他告诉我,“替身”最好是让舅舅或者叔叔送去烧,至于莫老弟愿意帮你烧,可能他有另外的门路,别看莫老弟年纪轻轻,牛逼得很呢。

    我不敢告诉赵鑫我认莫寥当干舅舅,即使我不停安慰自己,只是干舅舅不是干爹,没什么好丢人的。

     赵鑫带我来到一排纸扎人性前,让我自己挑“替身”。

    这些纸人只有最基础的形状,竹条搭成的骨架上糊着一层白浆纸,每个纸扎人都有明显的高矮胖瘦之分,我选了个和我体型相仿的,赵鑫拿黑布将纸扎人蒙起来再用麻绳捆好,将包成木乃伊的纸人交付给我,还特地嘱咐我,莫老弟叫你打开你再打开,万一不小心打开,千万不能照到阳光,不然这个“替身”就废了。

     我一手得拎香烛寿金,只有另一手可以搬“替身”。

    “替身”不重,就是体积大,我扛也不是,抱也不是,最后只得把“替身”夹在腋下,路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可能是“替身”的形状太容易让人联想到刑侦片里杀人抛尸的经典情节,导致我在路边拦了半天,总算拦到一辆出租车愿意载我,我好不容易才把替身塞进车里。

     司机对我的举动不置一语,默默埋头开车。

    我猜他可能不会说话,大晚上的出来讨生活不容易,等下付车费多给他十块钱好了。

    到筒子楼下,我向司机付钱,他突然开口: “不要钱。

    ” 哦,原来师傅你会讲话啊…… “为什么不要钱?” “我不收死人钱。

    ” 司机说完便火速离开。

     我他妈谢谢你啊,我的心情复杂地抱着“替身”走向2号楼,远远看见有个人撑着一柄黑伞坐在石桌边,伞面极其宽大,把那人的身体几乎全部遮住,只露出穿红色高跟鞋的双腿。

     起先我没多想,往前走了几步意识到不对劲:大晚上没雨没太阳却在打伞,还有那双轧眼的红高跟,好怪……我加快脚步走进楼梯间,却又鬼迷心窍地回头看了一眼----人呢?!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我登时头皮发麻,一步踩两级台阶往上爬,偏偏楼梯的声控感应灯全失灵了,我重重跺了两下脚,还是没反应,只能摸黑前行。

     除了我的脚步声,还有另外一种声音也紧随我身后:是高跟鞋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哒、哒、哒……频率清脆,反复一颗乒乓球在地面匀速弹跳。

     我的心脏也咚、咚、咚地剧烈敲打着胸腔,楼梯口用红色油漆笔写着“2”下半部分已经被花花绿绿的小广告覆盖,这是二楼,不对,不是这里。

     我继续往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