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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带着把帮我打水买饭的荣耀都交给他,得到荣耀的陆绪不再被那群无聊的人针对,脸上再也没有带过伤。

     陆绪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他成为我的同桌以后我更常有这种感觉。

     他上课的时候喜欢盯着窗外树顶的那窝喜鹊看,但是手还能记笔记。

     他的坐姿总是不太端正,坐久了就喜欢到处依靠,靠墙或是撑着头靠在桌上,并不在乎形象,不过看起来总是很自在。

     他喜欢看萌宠视频,等待的空隙会看“松狮睡觉时被强行开机”“奶牛猫神经做法合集”“阿拉斯加幼崽因腿太短而在下台阶时摔倒”,绝大多数毫无意义。

     他和学校后门的每一只流浪猫关系都很好,每一只都让他摸,大概是因为陆绪总是随身带猫条勾引它们。

     他还喜欢看我,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只是懒得戳穿。

     因为相比以上的一切,他喜欢我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容易察觉也太常见了。

    喜欢我的人很多,对这件事,我早就不感兴趣。

     我更感兴趣的是,我发现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两种人,没有和陆绪深入接触过的人和喜欢陆绪的人,毕竟连那时的我也不能例外。

     他平等地向每个对他释放善意的人回以微笑,我不认为有人能拒绝他的笑容,虽然他的酒窝并不对称。

     高中之后他有了很多朋友,我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常常会和朋友去打篮球,召唤同伴时总是一呼百应。

     陆绪仍旧是我的同桌,但是座位周围总是吵闹。

    对此我不算很介怀,因为我清楚,我始终是他的世界中心,只需要轻轻咳嗽一声,不管他在和谁说话,眼睛总会向我看过来,如我与他初见时的印象一致,忠诚可靠,而我是他的主人。

     第一次真正产生危机感,是在高二上学期的家长会那天。

     家长会结束之后,陆绪像是看见了后门有人在招呼他,急匆匆就跑了出去,神色期待又喜悦。

     我忽然想起陆绪念叨了好几天的事----“我哥同意来给我开家长会了”。

     陆绪有一个哥哥,我一直知道,陆家那位陆鹤闲,以前见过几次。

    更多的是通过陆绪的语言了解,他常常说起。

    陆鹤闲和陆绪长得确实有一些像,站在一起的时候下半张脸轮廓如出一辙,一看就是兄弟,但我认为更多的是不像。

     陆绪身上有一些无法复刻的特质,往后的人生中我再没遇到过。

     让人想到雨过天晴时的草地,夏日的风吹动阳光,燕子落在檐间,世间的一切自由而辽阔,没有边界也没有尽头。

     我坐在位置上,忍不住透过磨砂的窗玻璃,去看窗外一高一矮两个站的很近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