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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有完美无缺的前半生,陆绪说过,如果人生是一场模拟游戏,那我大概是满级玩家。

     我没拿过第二,参与的任何领域比赛都是这样,二十岁我从大学毕业,修读硕士的同时进入家族企业工作,四年就拥有了和父亲媲美的影响力。

    直到昨天,我的人生还在稳定的轨道上运转前进。

     但脱轨的隐患早就已经埋下。

     是陆绪逼我踏出这一步的,踏出这进退维谷,坠入无间地狱的一步。

     他一定要问我为什么,我该怎么告诉他? 晏云杉离开的时候我很后悔,后悔没有在飞机上装炸弹,让他沉没在大洋里,事到如今,他回来了。

    我也很后悔当时派了陆绪代表我去给首大捐图书馆,这个决定让他遇见了洛棠,那个上不得台面又忘恩负义的替身。

     我诚惶诚恐地忍耐十数年,眼睁睁看着我的小狗,我钦定的唯一爱人的世界一点点被其他东西侵占。

    我容忍他在□□上的贪婪,容忍他一次次出轨,但却无法忍受他爱上其他人。

     我在生气,我在痛苦,第一个出现在他生命里的重要的人是我,为什么他非要追着另一个影子跑,拿着我为他筑起的自尊任人宰割? 长头发、花里胡哨的衣服、还有纹身。

     我不喜欢,我十分讨厌,我恨之入骨。

     我熬走了一个还有第二个,无休无止,我的小狗永远不会像我需要的那样爱我。

     我不告诉他。

     我也无法忍耐,我想要和他在一起,标记他,不管他是alpha还是omega。

     十八岁那年他对我露出伤痕累累的脊背,交回本该握在我手里的狗绳。

    那一刻我既想为他疗伤,也像亲吻他的脊骨和后颈,把犬齿刺进他的腺体,注入我的信息素,让他浑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

     我就是一个无药可救的畜生。

     他一遍一遍叫我哥,陆绪仗着我爱他就蹬鼻子上脸,平时总是没大没小的对我直呼名字,我知道他是想用这种方式提醒我,提醒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我如他所愿,感受到了焦虑和愧疚,但我没有停下来。

     陆绪气急败坏地骂我,求我,说我做错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不需要他的提醒,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我在强迫我的弟弟。

     整个过程开始像打架,陆绪有时配合我,有时骂我,有时找机会挣扎,我只好不留情面地压制他,通过这种方式让他筋疲力竭,无法挣脱。

     十几年的忍耐,我无法控制住自己,大脑亢奋到过头,欲望倾泻而出。

    陆绪一直在说很难听的话,说我是畜生,说他要和我断绝关系,说下辈子---- 我以为他会说,下辈子不要再和我做兄弟了。

    他似乎也在犹豫,最终说的却是,希望我下辈子不要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