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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裴助,路席闻心想,装得跟真的一样。

     刚才的话题像是被一把揭过,两人一边喝酒一边看节目,渐渐地,有那么点意思了,其中有个小品难得不错,裴雾跟路席闻都笑了。

     路席闻找裴雾碰杯,裴雾便声音清脆地碰了下。

     路席闻看裴雾那喝法,是根本没注意这酒,味道不浓郁,但度数却不低。

     一瓶全喝完,裴雾还有点意犹未尽。

     “楼下那个便利店我来的时候是开着的,现在不知道。

    ”路席闻说。

     裴雾站起身,然后摇晃了一下:“我去看看。

    ” 路席闻眼疾手快扶住他,也跟着站起来,“一起。

    ” 便利店确实开着,老板就是附近的人,反正也没事,打算再过会儿就关门,他们来的也算巧,裴雾提了一袋子的冰啤。

     路席闻站在裴雾身后,视线很沉地看了看他。

     直到两人离开,老板才松了口气,然后匪夷所思地望向门口。

     个子高的那个青年给人感觉很不好惹,其实细看长得非常精致,但气势太压人了,尤其是看前面那人的目光,要吃人啊?绝对是Alpha。

     回到房间,裴雾热得脱掉外套。

     饮酒上头,显然裴助被某些事情干扰了心魂,忘记了这点。

     路席闻也脱掉了大衣,然后听裴雾语速很慢地说:“我这里可能没你尺码的睡衣。

    ” “那你宽松的衣服借我一件就行。

    ” “唔,好的。

    ”裴雾咽下口啤酒,冰凉滋味顺着喉管一路到心肝脾肺肾,但是治标不治本,片刻后还是燥热。

     “路总跟我在这里看晚会会不会很无聊?” “无聊我还待着?” 裴雾哼笑一声,他一直坚定认为,一个人如果真的烂醉,就该躺地上一动不动,但凡能说能动,就是潜意识在借着酒劲发泄什么,或者没了束缚,做平时不敢做的事情,说平时不敢说的话。

     一阵哽意卡在喉咙口,让裴雾连吞咽都变得费劲。

     连灌几口冰啤,肠胃反抗性地剧烈抽.动两下,裴雾皱了皱眉,然后偏头看向路席闻。

     又一次,路席闻也在注视着他。

     “最近你总是偷看我。

    ”裴雾说的有点含糊。

     路席闻挑眉:“你怎么知道?” 裴雾收回视线,额头抵住手背,回答不了,完全不是对手。

     因为他也在偷看路席闻。

     裴雾是带着点逃避心理的,然后他终于如愿到了“烂醉如泥”的状态。

     耳边杂乱纷呈,鸣音也断断续续,骨头血肉全部成了浆糊,哪怕闭上眼,黑幕似乎也在不停旋转,连呼出的气都变得炽热,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