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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看,那一棍的力道打在肩上,哪能好这么快。

     想来也是,卫长昀的性子肯定硬撑。

     恐怕还因为这一家子,都不方便。

     他姜宁,是个哥儿。

     卫长昀抿了下唇角,过会儿才道:“是今日抻了一下,所以才拿药酒揉一揉。

    ” “我帮你。

    ”姜宁皱了下眉,就因为他是哥儿,所以得保持距离这种想法。

     况且,住都住一个院子了,真要那么介意,连住都不该住一块。

     卫长昀错愕地看姜宁,一时说不出话来。

     姜宁看他表情,立即明白他在想什么,琢磨了下,决定和卫长昀好好谈一谈。

     上一次他俩谈的还是家底的事,但这次是私事。

     不然总这样介意,那他俩谁受伤了、哪不舒服了,总不能要麻烦朱氏和两小的吧。

     “我有话要和你说。

    ”姜宁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有事就得解决。

     卫长昀迟疑了下,点头让开,让姜宁进了屋。

     姜宁嗅到跌打酒的味,重新拿了桌上干净的棉布,沾了药酒,“你坐着,我好给你揉。

    ” 卫长昀依言坐下,露出肩膀上的伤。

     去坎子村那回,姜大志那一棍打下来,他肩膀疼了好些天,前两日才好点。

     今天去抓鱼,不小心又抻着了,这才上药。

     姜宁站在他旁边,垂眼扫过那道淤青,都过去七八日了,还没完全消下去。

     他拿着棉布按在淤青上,用手心打着圈揉。

     “我知道我是个哥儿,在你们看来,和男子不一样,尤其是私下相处,得保持距离。

    ” 姜宁缓缓开口,“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你觉得有必要保持距离吗?” “我……” “你如果是为了我的名声着想,那也不必。

    难道你跟我不见面、不说话、不亲近,那些人就不说了?” 村子里是最能生是非话的地方,尤其是封闭的地方,越封闭越能传。

     不说跟异性走得近不近,就说换了件漂亮的衣服,都能传出七八个版本来。

     不外乎都是“性”那点东西。

     卫长昀一时语塞,反驳不了姜宁的话。

     “傻子,从你大哥走了的那日,该说的都说了一遍,再编也编不出什么花来。

    ”姜宁感觉到手心热了,打着圈往外揉。

     “长昀,我是你嫂嫂没错。

    但我也是个男子,哪怕是个哥儿,我同你并无什么差别,要说,小小除了性别与你不一样,别的都该一样。

    ” 姜宁不清楚卫长昀能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他只是想,不要因为担心闲话,就和自家人生分了。

     “那天姜大志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