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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的掌控之下。

     唐恩·卡西雷尔说:“这是我的底线。

    ” 诺厄平静地道:“也是我的。

    ” 军团属于军雌,学院属于脑虫,前二者都是雌虫们的大本营,公司是雄虫们唯一能够插手、并取得明确优势的领域,而“掠夺者法则”本身就是过去几千年来,一代又一代的雄虫在与公司雌虫的竞争之下所取得的战果。

     对诺厄而言,他的继承者可以不姓维洛里亚,但必须是一位雄虫。

     无关性别歧视。

     他们不能、也不愿再回到过去,只能依靠圣地、依赖繁育和婚姻间接掌控联邦的时期。

     唐恩没有说话。

     金发蓝瞳的娃娃脸雄虫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像是在权衡些什么,他迟缓了几秒,意有所指:“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 他微微颔首:“失陪。

    ” 说完这句话,他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很快就消失在虫群中。

     意识到他话中隐含的意思,诺厄微微蹙起了眉头。

     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乍一看,这话似乎没什么问题,仅仅只是强调、希望他未来不会改变今天的抉择,但反过来想想,就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了。

     为什么唐恩会觉得未来的他可能会改变今天的选择? 因为意图掀起这层浪潮的虫,与他息息相关,这个虫对他而言很重要,重要到甚至可能影响到他的抉择……? 对方究竟查到了什么? 大厅中热闹依旧。

     侍虫们端着托盘,不时从虫群中走过,嘈杂的虫声与杯酒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伊格里斯懒洋洋地坐在角落里,无聊得想打瞌睡。

     他来得低调,落座的时候也特地找了块虫少的地方,却耐不住多的是虫凑过来献殷勤,好不容易把周边围得跟苍蝇似的虫群打发走,他终于开始思索---- 他来这里是干嘛来的? 议员长先生认真回忆了一秒。

     不记得了。

     这么简单就忘记了,应该本身也不重要吧。

    伊格里斯心不在焉地想。

     说起来,他好像快九个小时没见过自家的垂耳兔了。

     今晚要不要回去睡觉呢? 睡在卧室外的走廊上,应该也算是睡大街的一种吧? “奥威尔,稀客啊。

    ”有相熟的虫端了杯红酒,过来打招呼:“怎么一只虫坐在这儿?” 伊格里斯假装没听见。

     无关紧要的虫,忽略忽略。

     对方显然也习惯了他的性格,当下便笑了一声,不怀好意地打趣:“我看那边围着圣阁下的雌虫加起来都快能围着这大厅绕三圈了,你确定不过去看一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