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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东西啊,怎么觉得自己配的? 伊格里斯是真有点恼火。

     如果不是顾忌着太过随心所欲,可能会被外界误认为不把圣阁下本虫的意愿当一回事,又或者解读为圣阁下已失去在这段婚姻中的话语权,伊格里斯当场就得让这帮废物好好看太阳究竟是从哪边落山的。

     诺厄:“……” 感知到饲主身上的戾气,大雪团子悄悄往边上挪了挪。

     声都不敢作.jpg 黑发雌虫挑了下眉,问:“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被掐住脸的雄虫挣脱不能,只好老老实实的回:“就是…我知道了的意思啊。

    ” “是吗?” 伊格里斯不置可否。

     想起这段时间以来林林种种的细节,议员长蹙了蹙眉,丝毫没有放过对方的意思,反倒报复性地戳了戳圣阁下的脸颊,一戳一个小酒窝,幽幽地道:“现在知道了?那你早干什么去了?” 诺厄:“……!” 怎么还带翻旧账的。

     今天的伊格里斯,真的好凶。

     他心有戚戚,有点犯怂,又微妙地从议员长的恼火中攫取到一点浅淡的勇气,小声:“……我失忆了。

    ” 伊格里斯:“所以?” 圣阁下谨慎地瞥他一眼,像是在观察他的神色,以便随时做出应对:“我想快点掌控现在的情况,所以才……”他含糊了一下,企图甩锅:“总之,是你先算计我的。

    ” 如果不是对方率先对他出手,他也不会因为担心被报复,火急火燎地想着重新构建自己的势力网络。

     议员长似笑非笑:“照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问题?” 年轻的圣阁下俨然还没到能够完全抛弃脸面的地步,抿了抿唇,说不出话来。

     伊格里斯盯着他。

     大雪团子耷拉着耳朵,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的时候刚好把澄金色的眼瞳遮住,像是因为擅自咬断了电线,被饲主唠叨的垂耳兔,乖巧中显露出几分不知所措,懵懂、茫然,又很听话。

     糟糕。

     乖乖挨训的垂耳兔,好像也很可爱。

     被拎起来训了半天,都不带反驳的。

     这也太好欺负了吧? 他心中微微发痒,很想趁机在那张软软的脸颊上再戳两个酒窝,但看着圣阁下过分乖巧的表情,到底心头一软,忍住了。

     “这世上所有的成长,往往都是和磨难并行的。

    ” 伊格里斯说:“有时候,你觉得一只虫比你更优秀,更从容,那是因为他们遭遇的苦难和痛苦都要比你多得多。

    你羡慕他们的光鲜亮丽,但对于关心你的虫来说,这种以伤害自身作为代价的成长,其实并不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