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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坏了。

     他家的这只垂耳兔,段位好像又提升了。

     …… 再回来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

     星舰在庄园里缓缓停下,虫还没进去,伊格里斯就先一步看见了客厅里昏黄的灯光。

     他隐约猜到了一些,走过玄关的瞬间,却还是不免一怔。

     年轻的圣阁下披着一张绒毯,懒洋洋地趴在沙发边缘。

    他的脸颊枕在自己的手背上,压出细微的弧度,睫毛在眼下投落层阴影,鼻尖随着呼吸轻轻翕动,连睡梦中微微抿起的唇角,都泛着樱花色的光泽。

     伊格里斯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像是没什么落点的云,忽然凭空生出了锚点,在某只云雀鸟的头顶定了位,扎了根,带着某种无端的叫虫安定的力量。

     察觉到他的靠近,圣阁下似有所觉地睁开眼,转过头,眉眼弯弯,对不远处的雌君笑了一下。

     “你回来啦。

    ” 伊格里斯没有说话。

     他走过来,屈膝跪在地毯上,带着薄茧的拇指蹭过诺厄脸颊上的睡痕,另一只手穿过雄虫的腰间,连同披在对方身上的绒毯,将睡眼蒙眬的垂耳兔卷成一团,整只抱了起来。

     随手垫了垫重量,并不十分确定:“在等我?” “嗯嗯。

    ” 圣阁下歪头挨在他的胸口,理所当然地道:“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睡觉的啊。

    ” 语气随意自然,却又像是无意识的,试探般的撒娇。

     绕是伊格里斯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睡觉,也不免恍惚了一下。

     没得到回应。

     圣阁下戳戳他的肩膀,问他:“我们可以一起睡你的房间吗?家具用我的。

    ” 伊格里斯本能地感觉某些东西开始有了逐渐失控的迹象。

     这不是个好现象。

     事实上,在他最初的预想中,这段感情的发展应该更理性----至少理性与感性并重,如同每一对高等特权种伴侣,在保留一定理智和私虫的空间的前提下相互磨合。

     而不是像个被荷尔蒙操控的毛头小子,无法自控、满腔狂热地陷进去。

     议员长深呼吸,决定给毫无戒心的小雄主一点小小的教训。

     “好处呢?”伊格里斯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拆穿对方的小心思:“什么一起睡觉,说得好听,其实是你想睡我的房间吧。

    ” 他指出:“你动机不纯。

    ” 确实动机不纯的圣阁下心虚地低下头。

     诺厄谨慎地问:“你想怎么样?” 议员长上下打量着他。

     那目光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