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棠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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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顺应本能,凑近这个暖融融的怀抱。

     伊格里斯手忙脚乱。

     “干什么干什么,”伊格里斯问:“我正告白呢,你要拒绝我也就算了,哭是什么意思?” 圣阁下瞪他。

     “……我没哭。

    ” “是是是,你没哭。

    ”伊格里斯说。

    雌虫的手指带着点儿冰凉,像是戳着什么漂亮玩偶一样,指节戳着圣阁下的脸蛋一直往里凹陷,非要雄虫蹙起眉头,冷眼凶他,才颇为遗憾地收手,若无其事地冲着他笑。

     确实没哭。

     只是比掉眼泪还要让他没辙罢了。

     “所以,回答呢?”伊格里斯问。

     ……这真的是告白吗?怎么跟追杀一样。

     诺厄没说话。

     他抿了抿唇,视线停落在对面模糊的建筑轮廓上。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能够望见灯光下嬉笑玩闹的年轻虫,气氛轻快又暧昧,连呼吸似乎都能嗅到空气中棉花糖般黏黏糊糊的味道。

     年轻的圣阁下垂下眼睫,目光落在扣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上,很轻地呼出一口气。

     “……这对你不公平。

    ”他说。

     爱理应是相互的。

     如果他无法回馈对方同样的爱意,那么他就没有理由厚颜无耻地享受对方的好。

     这不公平。

     “哪里不过公平?”议员长先生挑了下眉,淡定回答:“我负责爱你,你负责爱你自己----这不是很公平吗?” 什么倒反天罡。

     哪有虫上赶着被不公平的? 圣阁下蹙眉,不大高兴地。

     “这样哪里公平了?” 本以为话题免不了车轱辘几个来回----毕竟伊格里斯确实干得出这种像是小虫崽斗嘴一样幼稚的事,不想对方半点都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的意思。

     “是吗?” 伊格里斯若有所思,他像是察觉到了圣阁下抗拒中所潜藏的某种讯息,又好像没有,笑眯眯地摸摸大雪团子的头发,轻描淡写:“那你就加把劲,努力先爱上你自己吧。

    ” 诺厄辩解:“我没有。

    ” 议员长好整以暇:“没有什么?” 然而有些话放在心里还好,真要正儿八经说出来,反倒令当虫尴尬。

    他盯着议员长弯弯的眼眸、微微翘起的嘴角看了一会儿,抿了抿唇,半天也没能忍住羞耻,将“我没有不喜欢我自己”的澄清说出口。

     沉默半晌,憋出一句:“……你明明知道我想说什么。

    ” 声音里还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小委屈。

     不乐意白嫖的大雪团子太过可爱,议员长不动声色地欺负了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