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棠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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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的手短,看在参考答案的份上,圣阁下忍了忍,很有礼貌地问:“你可以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吗?” 害得他用笔的姿势都有点不对了。

     议员长瞥了眼他隐含纠结的小表情,挑了下眉,不仅没有就此挪开视线,反倒顺手按住他的肩膀,迫使雄虫往自己怀里靠,气定神闲地道:“哦,可是我不仅要盯着你写,还要抱着你写,不让你走,怎么办呢?” 雄虫不说话了。

     他发了会儿呆,像是在短暂的分析之中,确认了如今的自己已经无法再奈何对方的事实,圣阁下想了想,索性放弃了挣扎,转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像垂耳兔扒拉草丛,小心搬开雌虫遮挡他视线的手。

     低头,继续写。

     区区强抱之辱,他可以忍受。

     更何况……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温热,诺厄迟缓几秒,才慢慢回神。

     自从雄父去世,他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像这样,被另一个鲜活的、有温度的个体,亲密地抱在怀里贴贴过了。

     好像,还不赖? 他垂了垂眼睫,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镇定地“哦”了一声,便掩饰性地翻了翻桌上的文件资料,继续写写画画。

     乖乖挨抱.jpg ……? 这是可以的吗? 议员长先生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了过去那些本该缱绻暧昧,实则气氛和上生理课没什么区别的夜晚----亲吻是没有的,非不得不触碰前提下的贴贴是不允许的,完事后共处一室多一秒钟都会被挨冷眼,就差没明说让他赶紧滚回自己的房间。

     那叫一个冷酷无情。

     而现在---- 他瞥了眼怀里的大雪团子。

     年轻的圣阁下乖乖地趴在书桌上,单手松松地支着下巴,认真地盯着跟前的试卷瞧。

    伊格里斯的视线落在那道漂亮修长的后颈上,垂落的发尾慢悠悠地扫过,仿佛一片的羽毛,在议员长的眼前轻轻地晃了晃。

     伊格里斯:“。

    ” 被抱着的那一个无知无觉,主动的那一个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烫到似的,骤然收回了手。

     身后忽然一空。

     来自另一个个体的温度倏忽消失,圣阁下抿了抿唇,心里微微失落,面上却没什么反应,只几不可见地顿了一下,便波澜不惊地继续往下翻书。

     放在黑发雌虫的眼里,就成了圣阁下无动于衷的证明。

     就像是一片隐隐飘向你的羽毛----你主动触摸它,它就乖乖给你贴贴,你骤然离开,它也继续飘飘荡荡。

    羽毛始终是那片羽毛,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浑然不顾周边的虫因它而心绪起伏,围着它转了个来回。

     而羽毛又有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