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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懵地蜷缩在桌角下,小腿乌青一片,隐隐还在向外渗血。

     看起来---- 弱小,可怜又无助。

     诺厄:“……” 好、好尴尬。

     他默默背过身,缓缓留给对方一个孤僻的背影。

     顾忌着十八岁小雄虫的脆弱自尊心,议员长体贴地没有出声搭话。

    他弯下腰,动作轻柔小心地抱起地毯上的小雄主,又不急不缓地起身,稳稳当当地将雄虫抱回到床上。

     诺厄悄悄往里挪了挪,企图不动声色地钻进被子里。

     没有成功。

     伊格里斯半跪下来,垂眼,认真地观察着他膝盖上的伤口,手上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头也不抬地,翻过诺厄的手背,扣住,微微用力,轻而易举地便将试图往壳里钻的小乌龟一把拽了回来。

     “疼吗?”他问。

     对方离得太近,湿润的呼吸落到他的皮肤上,带来淡淡的温热。

     诺厄不太适应,也并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却又不好无视对方的关心,只好声音闷闷地,回他:“没什么。

    ” 其实是痛的。

     伤只是小伤,对雌虫而言大概连痛感都不存在。

    可雄虫身体素质向来偏弱,对疼痛的耐受力极差,这具身体又刚从飞行事故中捡回一条命,伤口经过医疗舱的治愈,看似已经复原,实则失去的血液都还没补回来,内里正是虚弱的时候。

     要说没什么,肯定是假的。

     只不过…… 眼角余光瞥过面前的雌虫,诺厄垂眸挪开视线。

     至少在初步试探已经结束的当下,他不希望给他这位名义上的雌君,实际上的潜在对手,留下太过柔软可欺的印象。

     伊格里斯提醒他:“消毒的时候,可能稍微会有一点疼。

    ” 诺厄胡乱地点点头。

     打完招呼,伊格里斯起身,去拿消毒液和治疗喷剂。

     趁着雌虫转过身,背对着他的空档。

    想着消毒药液涂抹在伤口上可能带来的刺痛,心理年龄堪堪成年的圣阁下犹豫了一会儿,没忍住,小心翼翼地,低头,自己给自己吹了吹伤口,悄悄地“嘶”了一声,等对方带着药品回头,又镇定自若地抬起脸,冷淡地看着对方。

     像是在无声地指责:慢死了。

     伊格里斯:“……?” 奇怪。

     对方为什么要这样看他? 诺厄迟疑,反思,他回忆了一下,再三确定自己反应神速,没有露馅,于是他信念感十足地抬起下巴,冷淡而又不动声色地望了回去。

     伊格里斯挑了下眉,没说什么。

     他面上毫无端倪,若无其事地回过身,侧目,屈指,气定神闲地敲了敲医药箱的边沿,像是在斟酌哪一款喷剂效果更好。

    背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