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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棉擦药的手顿了顿,谢寻清晰感觉到覆在自己腕间的温度突然撤离。

     房间内三人齐齐抬头看去,只见尤微慌忙离去的背影。

     尤微抱臂一个人走在海边,顶着大太阳也不在意,防晒衣沾着沙粒,整个人像株被海浪拍蔫的植物。

     世界意识这次敢跳出来乱叫了:“连个普通人都解决不了!” “说得像你能直接解决一样。

    不如现在跳进海里洗洗你身上的黑气。

    ”尤微从牙缝里挤出讥讽,目光却落在辽阔的海面上。

     方才祝棉扶着谢寻进屋时,雪白后颈被阳光镀了层金边的画面挥之不去,让他喉咙泛起异样的灼烧感。

     房间内,祝棉将纱布剪成合适的形状。

     海风掀起纱帘,细碎光斑在男生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上跳跃。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轻笑:“这次的话,一个摸头不够了吧。

    ” 谢寻闻言呼吸一滞。

     沈蕴在一旁静静地坐着,听清祝棉说的是什么也只是轻撩眼皮,并没有插嘴。

     良久,男生轻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可察觉的颤:“一个拥抱吧,可以吗……” 轻叹一声,祝棉用医用胶带固定纱布边缘,指尖无意识摩挲过少年凸起的腕骨,“可以是很多个。

    ”尾音消融在骤然贴近的距离里,谢寻盯了很久,也数不清他卷翘的睫毛。

     门外传来三声克制的叩击,盛颂桉的声音裹着水汽渗进来:“尤微往礁石滩去了。

    ”祝棉起身时带起一阵温热的淡香,谢寻望着空荡的掌心,将残留的温度攥进拳头。

     他觉得这可能就是他与那三个人的区别。

     谢寻甚至都不清楚祝棉什么时候让男生去留意尤微动向的。

     珠岛上最不缺的就是大片礁石,礁石群如黑色獠牙刺入海面,尤微坐在最大的那块石面凹陷处。

    涨潮的海水没过脚踝,他却像被钉住般一动不动。

    世界意识仍在咆哮,那些关于气运掠夺、主角更迭的说辞,此刻全成了扎向太阳穴的钢针。

     “原来你在这。

    ” 尤微浑身剧震。

     祝棉踩着浪花走来,裤管宽宽荡荡,露出笔直白皙的双腿,小腿被阳光镀成蜜色。

    他手里晃着两瓶橙汁,玻璃瓶折射出细碎金光,碰撞声音清脆,像唤醒整个盛夏的开端。

     “别过来!”尤微仓皇后退,礁石划破掌心也浑然不觉。

    近距离与祝棉对视的时刻又让他想起那天在卫生间,祝棉拎着草莓味的糖水,把他吓成了一只下水道里的老鼠。

     他最不愿见到的就是这张脸----这张让他所有阴暗都无所遁形的漂亮的脸。

     祝棉却在他身侧坐下,冰凉漫过两人的脚背。

     “喝吗?”他晃了晃橙汁,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