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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号在吗?48号?” 一个熟悉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朝餐厅门口排队的地方看了一眼,透过一大块玻璃,看到那个曾经正在盯着排号单的自己。

     ----“49号,49号呢”服务员顺延一位叫号了。

     外面那个我站了起来,生气又伤心地扔掉了排号单,即将坐上去见江崇的地铁。

     我释怀地笑了一下。

    我想人这辈子总是要为一些事情付出点代价的---- 有时是为了拥有爱,有时是为了追逐爱。

     第26章 26. 我小时候居住的福利院,一楼的杂物间旁边,有一个很小的老式电视,放得非常隐蔽,因为如果放在所有人都能看见的地方,这个曾经陪伴过我无聊童年的小机器,存活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

     福利院这种地方,说实话没几个人会真正当作自己的家,而电视机在我眼里算是一个家必须有的。

     这个信号并不稳定、时常马赛克屏的电视,听说是某个好心人捐的,寄过来的时候,遭受了一些快递暴力,左上角的一小块是漏液的,完全看不到。

     因为我也没有遥控器的缘故,一般是它播什么,我就看什么。

     有一段时间,总是会播纪录片,央视探寻宇宙奥秘主题的纪录片,我每天下午帮院长干完活,她会给我一瓶酸奶,偶尔是一颗糖,鼓励地摸摸我的头,告诉我:“去看你喜欢的星星天空吧!” 我搬来一张小板凳,头抬高看着对当时的我来说位置有点高的屏幕,听着富有磁性的配音,静静地等待渺小的探测器穿过云层,进入一个又一个陌生而美丽的星球,然后在某一个瞬间,字幕里说----探测器经过六年的飞行,距离地球6.76亿公里,并于2002年坠入木星,与我们失去了联系。

     每一个费尽科学家心力制造而成的探测器都有相同的使命,就是耗尽能量去找寻,最终消失于茫茫太空中。

     人会在第十二天的时候养成习惯,某一天午后,我把得到的一颗牛奶糖放进口袋里,想着昨天的预告,今天要播北欧的极光了。

     我按了按电视机的按钮,机器迟钝地运转起来,先是亮了一下,闪出品牌的英文名,我等待着、等待着,本来应该自动播放的屏幕卡顿在那里,没有跳转出我想看的纪录片。

     应该是信号不好,我忐忑地动了动它脑袋上的天线,它疑神疑鬼地发出了滋滋的两声电流声,随即黑屏,再没亮过了。

     这给小小的我还是造成一定的恐慌,我僵在原地,又按了两三次总按钮,心里想的是,弄坏了,怎么办?怎么办呢? 对责备的隐忧一直陪伴着我直到吃完晚饭,肚子开始有点丝丝的微痛,我好几次看向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