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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边界感不干涉他人感情的人,是没那么在乎我的人。

     身体劳累的时候会更容易心理脆弱,何况我本来就是那种爱自作多情,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

     江崇背着我一直走,不面对着他的时候我的勇气就像膨胀的落日,仿佛在黑夜降临之前会爆发巨大的能量。

     我故意把脸贴到他脖子露出来的皮肤上,军训过后很多人身上会有汗味,江崇是不易流汗的体质,他身上很香。

     “江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一直。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还可以冷静。

     我贴着他,江崇听见我声音,侧过头,我们的鼻尖差点碰到一起,一阵风拂过,轻扫我的脸,空气中的味道像是雨后泥土潮湿的气味。

     “没有专门这样,只是想这么做,就做了。

    ” 我压低一点声音,用气声说:“你这样,我很容易误会的。

    ” 江崇的脚步停下来,我因为心跳过速把全身的力气卸在他身上,甚至觉得他拖着我膝盖内侧的手都让我身体很痒。

     江崇的眼睛总是偏湿,黑色的眼睫毛微微颤动,鼻梁上有一颗黑色的痣,唇峰的形状很好。

     他嘴角轻轻动了一下,嘴巴微张:“对不起,但是,你好像,也没有误会。

    ” 我想我心里积攒已久的火山岩好像要死灰复燃了,滞涩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每一块与江崇相贴的皮肤都燃烧起来。

    在迷蒙的还没确定关系的时候,背是比大大方方拥抱更亲密的行为,好近,好像…我再凑近一些,就能碰到了。

     “什…什么?”我的声音抖得不行。

     江崇保持着侧过头看我的姿势,从下往上很仔细地看了我的脸,我发现被人认真地耐心地看着,也是一件会心动的事。

     因为觉得机不可失,因为已经喜欢了很久,因为今天风很轻我感觉有点舒服,因为今天没有月光。

    总之我情不自禁,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反应过来,往他脸侧又凑近了些,用嘴唇蹭了蹭他的侧脸,很轻的动作,然后迅速退开,我看着江崇,心里正在索求什么。

    很幸运,我们那天很默契。

     …全身像有电流窜过,我的脚趾都蜷了起来,扣着发硬的行军鞋。

     昏黄的灯光下,我们的影子重合在一起,夏夜的风吹起地上的落叶,我全身发烫,靠在江崇颈窝里,偏头跟他接吻,我想…我的过敏肯定更严重了。

     ---- 再次清醒的时候,我好像回到地府了。

    睁开眼就看到老头垂下来的几根白胡须,老头在我面前瞪圆了眼睛,轻拍我的脸:“喂!醒没?小鬼。

    ” 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嗯了声,说想喝水。

    老头把吸管放到我嘴边:“你们真的是疯子,疯子,差点连魂都没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