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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频繁地摸自己的脖子。

    这是他感觉到压力的惯用动作,原来我现在还会给他造成压力了。

     我应该感到自责、愧疚、庆幸…抑或是其他能让我稍微转移一些注意,让自己好过一点的情绪。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很傻很蠢,就像那些,得不到爱,就在街上发疯哭喊的人----其实我也理解这种举动。

     茫然像一张巨大的、雾蒙蒙的,被水沾湿的面巾纸,把我全身都包裹住,又冷又湿。

     怎么样都安慰不了自己。

    什么假设都是同样无力,再多个如果加起来,都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一个人会忘记自己深爱的人。

     我暂时给不出答案,也不愿意就此罢休,如果非要这样,还不如让江崇从现在开始,就对我印象深刻一点,总比当真正的陌生人好。

     等级高的公寓连灯都更亮,已经亮到有些刺眼。

     我举起自己的左手,在江崇面前,把那枚其实算是我一厢情愿自己戴上的戒指摘下来。

     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为什么一见到你就哭。

     如果他不再是我的爱人了,我不要戴跟他一对的戒指。

     指圈摘下来很难,我戴上去之后就没试过摘下来,我使了很大的劲,感觉指骨都非常痛。

     我使劲一扔,“叮”的一声,戒指掉到地上,像寻找最原本的归宿一般,慢慢地、慢慢地滚到江崇脚边。

     钻石切面被灯照到,无辜地反射出冷光。

     “你的东西,还给你,我不要了。

    ” 我转身就跑回房间,把门摔上,砰的一声,只听到小领导教训我的尾音。

    “喂喂喂!太没礼貌了啊!” 地府里的所有设计都取材于人间,也不知道第一个从人间去世的人,刚来到这里会不会十分惶恐。

     总之感恩先辈们将猫眼这种伟大的设计保留到这里,我贴着门,睁大眼睛,努力地看。

     江崇站了一会儿,然后弯腰把我丢掉的戒指捡起来,放进口袋里,脸色不太好看,像是生气了。

     第29章 29. 以前我们约法三章过,能不吵隔夜架就不吵,但是后来遵守得并不是很多,我对他气性很大,江崇说到底也不是什么脾气软的人,要是我真在什么事上惹毛他了,也是难哄得要命。

     我总喜欢晚睡,两三点吧,江崇骂过我很多次,说这不是晚睡是熬夜。

    我也反驳过不止一次,少睡一两个小时不会怎样的。

     我不是真的不爱睡觉,可是我是那种晚上效率比早上高很多的人,凌晨才是我大脑活跃的黄金时间,状态好的时候是非常难得的。

    况且事情那么多,又要小组汇报又要忙兼职的工作,如果晚上不弄完白天我只会更焦虑,效率更低,更加要拖到晚上,简直是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