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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的话,也行吧,我顺从自己内心做事的时刻并不是很多,就当补偿一次。

     分别的时候,祁丹伊站在我旁边,又用那种我说不清楚是直白还是掩饰的眼神看我,我看他的眼睛都要做足心理准备。

     他应该有话要说,但是要等我看他,他才讲。

    我只能照做了。

     那天因为下雨,宿舍楼的电路出现小范围的故障,我们那一片的灯坏了一片,光线变得比平时暗很多,像点蜡烛才有的氛围,又因为走得太慢,楼道里已经没有多少人,很安静。

     “我没有怕你。

    ”祁丹伊再一次强调,表情诚恳。

     我有一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嗯。

    ”我点了头。

     “我觉得刚刚你说的也不太对,我看到你也没有像见了鬼一样,顶多是惊讶,只是震惊而已,没有那么夸张。

    ”他说。

     “哦。

    ”那为什么要惊讶和震惊,我没问出口。

     “还有…还有就是,如果你以后也没带伞的话,可以提前跟我说,我还可以跟你一起撑伞回来。

    ”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淋到一点雨的关系,他的头发有点乱,耳后有一撮又翘起来,我有点想伸手帮他顺一下。

     “就这样,拜拜,我要去洗澡准备睡觉了。

    ”他突然转过身,然后开门进了自己宿舍,砰的一声,关得很大力,震动都快从地板传到我胸腔。

     我回到宿舍,把包放下,换好了第二天上课要用的书,然后把没打开的伞放到柜子里。

     舍友经过我,碰了下我放下来的帽子,可能正在往下滴水,然后他惊呼一声:“江崇你怎么淋成这样了,你没带伞跟我说啊。

    ” “没事,我带了伞。

    ” “不是吧,带伞还淋成这样,你搞行为艺术吗?” 我笑了一下,没再继续回答。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面出现了一条非常浅的裂缝,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感觉是最近。

     从那天开始,我以往的观念发生一点轻微的变化。

     两个人一起撑伞,比一个人好。

     第37章 37. 之后我们的关系熟悉得很快,也算作顺其自然,很大一部分也要归功于他,我只是做了普通好朋友该做的事情,他就开始对我掏心掏肺。

     当朋友是十分安全且舒适的关系,将近一年的时间,每天一起上下学,一起学习,一起吃饭,偶尔探讨人生,这些平淡的日常似乎让祁丹伊对我开始产生依赖。

     有几次,因为我不小心的一些忽略,没有考虑到他,他就会眼圈泛红,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我没有那么容易对人产生依赖,除非彻底相信那个人不会突然从我身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