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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雅、从容,带着捕食者般的压迫感。

     奥菲的身高在雄虫里并不矮,更何况这个被从荒星上捡来的小雄虫恐怕还不到一米七五。

     奥菲高挑修长的身躯将沈池完全笼罩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平权主义者”。

     他低声开口:“你觉得……你和在座的各位雄虫,与雌虫相比,是平等的吗?” 他伸出手,漫不经心地指了指餐厅中分散跪着的那些雌虫:或麻木,或谄媚,或木然地守在雄虫身边,眼神涣散如空壳。

     “我相信,哪怕他们现在不知道,那也是因为被控制太久了。

    真正的平等,是意识的觉醒,是……” “----是自我感动。

    ”一旁传来一声凉飕飕的插话。

     德米翻了个白眼,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高脚杯:“真不愧是荒星来的,净说些可笑的空话。

    雌虫怎么配和雄虫比?雄虫天生高贵,生来就应该被服侍。

    你还真是没见识。

    ” 他“啧”了一声,侧头看向奥菲,等着他点头附和,把这个乡巴佬钉在耻辱柱上。

     可奥菲连余光都懒得分给他。

     德米的笑容一僵。

     奥菲的视线重新落回沈池脸上,粉金色的竖瞳微微收缩:“你刚才说……平等?”他顿了顿,“你怎么会觉得----” “----你们这些肮脏又劣等的爬虫,可以和雌虫相提并论?” 他扫视一圈,每一个雄虫的脸色都在迅速变化。

     “毕竟…… 你们等级低,寿命短,连翅膀都没有,也不能孕育生命; 你们精神力弱得可笑,连自己雌虫的精神海都梳理不好; 长得也不怎么样,脑子更是没救……” 他每说一句,语气都不见起伏,却像把钝刀子慢慢剖开他们的尊严。

     “怎么能够和身体强壮、精神力远胜于你们的雌虫比? 不管从哪一方面看,都是----”他拖长了语调: “不折不扣的垃圾吧。

    ”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奥菲的话音落下后,整个餐厅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当啷”一声 喀戎手中的餐刀掉在瓷盘上,银器与瓷器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餐厅里格外刺耳。

     沈池脸色煞白。

     他的大脑正在疯狂运转,试图找出反驳的话,却发现自己的‘平等理论’在奥菲的降维打击下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 打破沉默的是奥菲本人。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这句话像重新按下播放键,餐厅瞬间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