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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涅法随手指了指一旁的治疗舱,似乎对奥菲这种日常发疯的习惯感到习以为常,“……他给自己注射了过量的精神力抑制药剂,屏蔽了绝大部分的感知,陷入了短暂的昏迷,这也是您现在能够清醒过来的原因。

     不过您不必担心,在神殿现存的所有资料中,类似这种链接都是暂时性&zwnj的,一般几日内就会自然消散。

    只是……奥菲冕下一向过于&zwnj……心急。

    ” 喀戎静静地看着那具治疗舱。

     他才意&zwnj识到他从未真正理解过奥菲身上的那些反常。

     那些偏执的占有欲,那些动辄失控的情绪起&zwnj伏,那些毫无由来的荒诞行径……甚至是在初遇时,对方如同被抽离灵魂的木偶,每个动作都带着诡异的凝滞感,仿佛一具精心雕琢的皮囊,空洞而机械地模仿着生物的悲欢。

     他曾试图将这一切归结为奥菲的个性&zwnj,甚至是养尊处优的雄虫通病。

    但现在他忽然意&zwnj识到,这些他无法理解却逐渐接受并深爱着的举止,居然可&zwnj能源于&zwnj另一个他根本无法想象的维度。

     还有……在帕米尔隆星,雄虫二次觉醒的那一夜。

    雄虫的意识悬浮在虚空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肢体迟滞在原地。

     他曾认为那只是因为雄虫精神力天生磅礴,觉醒时难免失控。

    他甚至觉得那是一种天赋的印证,是一种力量的显现。

     但现在他才明白,那并不是彰显着奥菲的精神力足够强大的证明,而是他被这份磅礴的精神力活生生折磨着的表现。

     原来他长久承受着这样的世界,无数无法辨识意&zwnj义的声音,日日夜夜,永无休止地灌入意&zwnj识的深渊…… 雄虫只是习惯了这些,并且不得不学会与它们共处。

     喀戎撑起&zwnj身,脑中传来剧烈的钝痛。

    但他没有停顿地一步步迈到治疗舱前。

     治疗舱内的雄虫安静地悬浮着,褪去了所有攻击性&zwnj的外壳。

     金色的短发在液体的微微浮动中轻轻飘起&zwnj,又贴服地垂落在他毫无血色的面&zwnj颊上,他的颈侧仍可&zwnj见密密麻麻的细小针孔,尚未愈合,泛着隐隐的红痕。

     现在的他,那双仿佛随时能烧穿空气的粉色眼睛紧紧地闭着,看上去竟显得那么单薄。

     这样的奥菲,与喀戎记忆中那个始终高傲,偏执的样子,几乎毫无重叠。

     喀戎的手指缓慢地收紧,他凝视着那双紧闭的眼……哪怕这双眼睛没有注视他,却仿佛依旧灼烧着他。

     但这长久的凝视并未持续太久。

     涅法沉迷于&zwnj记录神迹的狂热中,他毫不客气地打&zwnj断了喀戎的思绪,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亢奋和介于&zwnj信仰与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