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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寻易闻言愣了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就连始终在一旁沉默的陈淮都惊讶了片刻,抬起头来扫了两人一眼。

     在陈淮的认知里,江停时对这位弟弟的忍耐力一向很高,陈淮还是第一次听他对江寻易说出这样不留情面的话。

     而很明显江寻易受到的打击更大,几乎委屈得快要哭出来。

     江寻易实在搞不明白,给陈淮下药这件事他是参与了没错,可也后悔了,再说江停时已经及时赶到,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还要这样惩罚他。

     ----明明江停时以前对他最好的。

     江寻易咬着牙,尽管心底还有些怕,但他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哥,这家伙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能让你这么护着他?” 江停时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被突然提及的陈淮茫然地抬起头看他,和他对视的下一秒,江寻易忽然想起那天,陈淮回来时,后颈上红色的痕迹。

     他当时被愧疚冲昏了头,只以为是在挣扎过程中受了伤,可现在想来,那完全不会是伤口的样子。

     江寻易几乎要被气笑了,他笑自己确实如江停时所说的那样蠢,连这么明显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江寻易盯着陈淮几秒,忽地冷笑一声:“怎么,就是因为他给你上吗?” 陈淮的身子猛地僵在原地。

     餐厅门虚掩着,外面等候着几个佣人,并不十分刺目的灯光洒落,门口的影子似乎晃动了几下,陈淮不确定他们有没有听见。

     可江寻易的话太直白,满含对他的恶意和侮辱,陈淮没有想到他会当着江停时的面直接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陈淮下意识去看江停时的反应。

     不知何时,他的表情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骨节分明的指尖在餐桌上缓慢地动了下,狭长的眼微不可见地眯起,漆黑的瞳孔显得愈深,周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整个餐厅的气氛似乎都降了下来,几乎是刚一说出口,江寻易就开始后悔。

     他几次张了张嘴,想要弥补些什么,却发现已经无法挽回。

     “蠢货。

    ” 江停时冰凉的目光扫过他,似乎是连个正眼都不愿意再施舍,十分简洁地对他刚才的话做出了评价。

     江寻易很少见到他这副样子,无形的压迫感紧密地缠绕下来,一股即将要大难临头的预感将他笼罩,他知道不能再顾着那点可笑的面子,强绷着不认了。

     “对不起,哥,”江寻易自知说错,很快低着头道歉,“是我刚才说话没过脑子,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寻易,”最后一点耐心都已经被完全消耗,江停时不耐烦地皱起眉,“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