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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下眼,毫无遮掩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侧过身,十字架形状的耳钉泛着尖锐的冷光,语气漫不经心。

     “你还没有回答我。

    ” 陈淮哪里还能听得见他说了什么,他的心思现在完全放在了男人的动作上。

     可看对方似乎大有他不回答就不会停下的架势,陈淮深吸了几口气,声音闷闷地回答:“好……” 面前的人终于满意了。

     他的动作变得轻柔了些,可依旧没有丝毫犹豫,向更深的部位探去。

     感受有些奇怪,但身体里的热意似乎真的在逐渐缓解,陈淮感觉到肩上的衬衣似乎又落了下去,冰凉的气息环绕在他裸露的皮肤上。

     到最后,耳边似乎只剩下他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几不可闻的水声。

     陈淮睁开了眼,像濒死的鱼,大口地呼吸着。

     他看见男人的目光落在面前泛着水光的指尖,又立刻难为情地转开了眼。

     一片静默中,陈淮听见男人没什么波澜的声音:“以前也是这样?” 陈淮的反应都变得有些迟钝:“什么?” “会这样一边做,”江停时漆黑的眼沉沉地看着他,眼底的情绪像夜间不断翻涌的浪潮,“一边喊着哥哥么。

    ” 心事被毫不留情地戳中,陈淮的脸再次浮起薄红,他下意识想要否认。

     可转念一想,眼前不过是他幻想出来的人物,他没必要欺骗自己。

     沉默几秒,陈淮坦率地回应:“会。

    ” 眼前的人静静地看他几秒,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诚实。

     片刻后,手心再次落在了他身上。

     “嗯,”男人的气息缠绕在他耳边,“那这就当作诚实的奖励。

    ” ------ 阳光透过并未掩紧的窗纱透进来,有些刺眼,陈淮翻了个身,下意识伸出手,却没有触摸到熟悉的琉璃台灯。

     他顿了下,随即困倦地睁开了眼。

     完全陌生的陈设印入眼帘,暖金色的光如水般漫过玄关处,映出脚下地毯的繁复纹路,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好闻的柑橘香气,混杂着很淡的烟草气息。

     昨晚的回忆零零碎碎地涌上来,陈淮想起昨晚江寻易和贺澜骗他喝下的那杯掺了药的酒,追着他跑的壮汉,以及在酒店走廊里遇见的那位好心人。

     床头处还放着已经输完的吊瓶,昨晚那股强烈又蚀骨的灼热感已经完全消失,看来那个男人不仅帮他离开了,还请了医生过来。

     真是个大好人。

     好心人并没有留下姓名,陈淮有些后悔自己没在昨天就问好他的信息,以便后续的感谢。

     现在也只能去酒店那里碰碰运气,看看还能不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