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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看着,易逢初脸上的表情有些凝固了。

     ‘2002年9月10日,易眉山于A市人民医院,肿瘤科刘主任处确诊脑部恶性肿瘤,病情不断恶化,主治医生态度并不乐观。

    ’ 在易逢初的认知中,他是在11月6日出生的----那计算一下时间,当时的易眉山应该已经怀孕至少六个月。

     但是,看她当时的体检报告,各项数值显然不是一个临产孕妇应该有的。

     更像是……母亲根本就没有怀过孕、至少没有怀过他。

     易逢初骤然回想起小时候,他曾在放学的路上,好奇地询问父亲的下落。

     而母亲则笑眯眯地回答:“我们小易啊,可以当作是来自雪山的孩子----不如就把雪山看作是爸爸吧?” 后来长大了,易逢初也对探究自己素未谋面的血缘另一半提供者没有任何兴趣,不再询问类似的问题。

     以前,易逢初只以为母亲是一向不着调地开玩笑,现在看来…… 他别真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生物----甚至非生物“生出来”的吧? 第37章 易逢初感到,自己似乎坠入了一场梦境。

     涟漪在眼前一圈圈漾开,翻涌出巍峨高耸的山峰、万里冰封的雪原,以及如山峦崩摧般向下碾压的冰雪。

     ----这是一场雪崩。

     祂伸展着长长的身躯盘绕在山侧,将中段的躯体舒舒服服地浸泡在火山内温热的岩浆中,尾巴尖随意地搭在某处圆顶的山峰上。

     雪崩,对于人类而言是死神亮出的雪白镰刀,可对祂来说,不过是一场为他清洗鳞片的“按摩”。

     经历过咆哮而下的雪粒和石块洗礼之后,祂感到浑身鳞片都被擦得更加雪亮,在一澄如洗的天空下反射着近乎耀眼、神圣的光泽。

     那个被祂随手救下的登山者,仰面躺在祂的尾巴下许久,四肢呈大字摊开,一动不动的,险些让祂以为这人还是难逃死亡的捕捉。

     终于,登山者撑着登山杖,艰难地站起身,缓缓靠近祂。

     祂随意地低头瞥了一眼,这是一个年轻人类女性,帽子和雪镜的缝隙间漏出两捋卷曲的黑发。

     虽然看不清具体面目,但只需看她口罩下露出的双唇----似乎天生带着笑意,就让人觉得她应该是个开朗爱笑的人。

     但易逢初只觉得,她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居然孤身一人攀登到这种高度,简直是寻死。

     年轻的登山者仰起头,仰望着祂庞大的身躯,口中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叹。

     “世界上居然存在这么巨大的蛇吗?您是雪山中的山神吗?难道,传说中环绕人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