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都是柔娘的错,是柔娘身份低微不知礼数,勾引了郑郎,一切都与郑郎无关,姜姑娘要怪便怪我好了。

    ” 这番自责引得郑柏心疼不已,一把便将她护在身后,怜惜道:“此事与你何干,是我自己愿意的。

    ” 这头刚哄完,那头又轻蔑地看向姜菱,语气嫌恶:“若说身份,你怎么说也是正经官宦人家的姑娘。

    若论不知礼数,当年有人为了讹婚,可是连跳湖都做得出来。

    你这又算得了什么?” 这前半句话明着是安慰柔娘,实则是内涵姜菱家草莽出身。

     至于这后半句话,指的是三年前春宴,姜菱不慎落水为郑柏所救之事,二人的婚事本还未定下来,出了这事便只能尽快成亲。

     郑柏这话里话外都是姜菱高攀他令国公府的意思。

     程茵却是笑了:“这话也亏那郑柏说得出口。

    ” 令国公府早就败落了,不过占了个一等公爵的虚名,里子早便掏空了。

    平宁侯却是实打实重权在握新帝宠臣。

     当初平宁侯府并不是非令国公府不可,反倒是令国公府迫切想借平宁侯府起势,少了平宁侯府这颗大树,再想攀附别家可就难了。

     姜菱是会水的,当初落水她本就能自救,那郑柏还非要跟着跳下去,美其名曰:担心姑娘出事。

     如今倒反赖起姜菱的不是来了。

     姜菱红着眼站在原地,望着昔日口口声声说爱她疼她的枕边人翻脸无情的样子,喉咙哽咽得发不出声,眼泪无声的从眼眶滚落。

     郑柏见姜菱一句反驳的话也无,反更来劲,冷笑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柔娘有了身孕,本是我令国公府之喜,不想你如此不贤善妒,连个有身孕的妾室也容不下,合该一封休书打发了去,和离也算便宜你了。

    ” * 平宁侯此刻刚巧与几位重臣一同跟在摄政王身后议事。

     几人经过花园假山附近,隔着假山就听见了郑柏奚落姜菱的那句话。

    言辞间只数落姜菱的不是,却只字不提他与人苟且珠胎暗结之事。

     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