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就这麽荒废了国事,一日日,让全朝上下都为之焦急而愁虑。

     惊动了的太後也曾亲临东宫劝慰皇上,而得到的只是轩辕炙红著眼抱头撕吼的那一句“朕做了那麽久的明君,能不能这一次,让朕为他做次昏君?” [为昏为明端要你自己去分辨与取舍] 父皇生前的话恍如阼日字字锤落胸口,分辨与取舍间,他真的在分明的痛著却无可奈何。

     父皇,您说为君者不该有太多的感情,可您并没有教导皇儿若动了情後再舍又该如何去血止痛? 那看不见的一滴滴心血早已撒满这片重重包围下深不见底的红墙,就仿佛要将皇儿的心给封上个紧实不透,可皇儿抬起头,还是能看到悠的笑脸,张扬著满目的幸福和笑容等待著一个拥抱的美满。

     皇儿怎能眼睁睁看著他死? 许是老天也为之动容,许是列祖列宗保佑,皇甫悠终於醒了。

     醒转来後的皇甫悠对著欣喜若狂的轩辕炙却是茫然而清冷的一句“你是谁?” 轩辕炙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冻结,看著皇甫悠眯著凤眼对他细细打量著的陌生,见不著一丝一毫感情的波动与留恋。

     “你究竟是谁?我怎麽会在这里?将军呢?” 原来,皇甫悠的记忆中已经将轩辕炙整个的抹去,就象有人拿著笔在所有与轩辕炙有关的画面上都涂盖了层浓厚的黑墨,遮掩住所有的喜怒哀乐,也抹煞了所有的爱与绝望。

     他只记得自己是军师,他只记得自己该是在战场上与纪家军并肩作战,可是他忘了他入军的原因,他也忘了这麽多年缠绕著无法割断的那份爱恋。

     不会有人都那样都无动於衷,皇甫悠那块被生生挖走的回忆也是牵皮带骨著隐隐作痛,在看到轩辕炙落寞的背影的时候,微颤著在心里碎成一小片一小片拾不全拼不齐的细渣子。

     醒後的皇甫悠在得知纪素轩已经辞官後坚持要去杭州找人。

     轩辕炙问他为何那样直著,他却回答说因为自己只记得有这麽一个朋友,从小到大都给予他关怀和照顾的素轩哥哥。

     他说京城对他而言太过陌生,甚至於每每想及过去的零星都会觉得胸口闷疼,所以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