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里呀 作品

夏威夷(12.裙下之臣)

    的告了罪,女人笑了笑,转身赤脚上了楼梯。

     这三个没人性在一起,准就没有什么好事。

     慢慢的去浴室冲完凉,碧荷又不急不慢的换好了衣服。

    想了想,她到底还是拿着手机慢慢的下了楼。

     去看看他们三又在图谋什么不轨。

     “去年全球的GDP总量有多少?” “不到100万亿美金。

    ” “这是全球羊群们创造的价值——而KJ,”男人顿了顿,“去年的获利又是多少?” 楼梯刚刚下了一转,楼下林致远的声音又已经传来。

    碧荷又走了几步,看见穿着白色休闲装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侃侃而谈,红酒和冰桶还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红酒,“不过一千亿美金出头。

    ” “一千亿VS一百万亿,看起来不错的成绩,” 男人端起了一杯红酒轻抿了一口,哼了一声,又捏着手里的酒杯慢慢把玩,“全球GDP,我们拿走了千分之一。

    但是,如果算上去年全球量化宽松对财富的稀释影响——我们其实只拿到了全球GDP总量的,嗯,” “确切的说,万分之八。

    ” “其他的财富,又最终流向了谁的手里?” 男人靠在沙发上,眉目俊美,神色坦然,侃侃而谈,“挥舞镰刀的,显然不只有我们——资本市场也竞争激烈,互相吞噬,只是看谁的镰刀更快而已。

    我认为,KJ发展的空间,其实还相当的大。

    ” 就像是游曵在鱼群中的鲨鱼,鱼群有多大,鲨鱼就能长多大。

     1%的人占据99%的财富——剩下的99%的人只能占据1%。

     这是社会必然趋势。

     社会财富必然会向某个地方加速流动,如同深海裂缝,无法抑制的疯狂灌入。

    世界上最优秀的人总是聚集在利润最高的地方——最聪明,或者掌握最多的资源的人;他们世代罔替——比如面前的这两位——深谙此道。

     换了一身绿色连衣裙的女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男人伸手搂住了她。

     洗完澡了,香喷喷的。

     肩膀也滑溜溜的。

     待会再去吃下半场—— 嗯,其实东西方模式的本质差异就在这里。

     既然财富注定要被虹吸和无限集中——那么用来虹吸财富的生产资料和已经到手的财富,是应该天然属于私人资本及其周围的部分精英阶层,还是应该属于羊群的集体资本和其周围的精英阶层?虽然二者最终都会拿来扩大再生产和消费,但是受益面和各自到手多少,显然有着巨大的差异。

     任何模式的设计,任何的斗争冲突,其实本质都是在定义和重定义这几个问题: 利益分配问题;如何分蛋糕的问题;哪个阶层拿多少的问题。

     一切环绕利益。

     前者其实显然更符合精英利益——自由竞争,成王败寇,放开手脚收割。

    鉴于社会固化和既得利益,做羊永远做羊,精英们紧密团结在牧羊人周围; 后者,是个有宏愿的开国伟人设计的——他其实更立愿照顾到更多的羊群——生产资料羊群共有,被虹吸的财富通过各种方式返还惠泽。

    可是这种模式下某些精英或者既得利益阶层到手其实不多,难免有时候会很提不起劲来——影响效率。

     又或者故意扭曲和设置分配障碍,又或者对“全自由竞争”“放开脖子上的链条”“自由收割”日益向往。

     这又回到了一个本质的问题:羊群,应该成为生产资料的主人吗? 其实,华尔街行走的收割机AnLin晃了晃腿,它们看起来并不需要。

     羊群天生就应该被放牧——吃的是牧草。

    挤出来的是奶。

    比起啥“学习和劳动致富”,它们看起来也似乎更愿意“领福利券”嘛。

     “不错~”对面的18代牧羊人懒洋洋的哼了一声,“M行,雇佣了两万名员工,去年也只不过割走了3%而已~” 林致远那么厉害?千分之一?不是吹牛吧? 挣再多,那也是个随地小便的王八蛋。

    碧荷坐在一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绿色轻纱裙。

     设计大方,面料高级,是刚入手的B家高定。

     这裙子真好看——阿姨也说好看呢。

    阿姨还买了一件差不多的粉红色的,花朵都是手工绣花,说六个裁缝大师们手工绣了一个月,层层薄纱手绣,才终于绣出了这种行走间如花朵流云的效果。

     软妹币七位数的价格。

    她刷的林致远的卡。

     又听他们聊了一会天——说的都是她不认识的人——碧荷站了起来,起身先去看了看孩子,又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门口已经站着一个穿着灰色衬衫短裤和拖鞋的男人,黑发碧眼,正在洗手。

     似乎也发现了她,男人侧头,碧绿色的眼眸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David?”碧荷对他笑笑,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白绿色的纱裙啊——她动一下,纱裙就轻轻摆动了几下。

     真美。

     镜子里的男人嘴角却慢慢勾了起来。

     “Belle?”绿眼睛的气质渐渐变了,眼神也渐渐有些笑意,男人侧头喊她,尾音上调,是亲热和热情的样子,他又看了看她的裙子,真诚的赞美她,“你今天的裙子真漂亮~” “谢谢你啊Sam~” 男人的赞美来得太及时,完美戳中了她内心的小虚荣,碧荷羞红了脸。

     刚刚还认错人了。

     Sam刚刚的样子,和David好像。

    她都差点别分清谁和谁。

     红着脸对他抱歉的笑了笑,碧荷伸出了手,温暖的水流流了出来。

     余光里男人还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放到了她的视线内,挡住了她的水流。

     碧荷疑惑的扭头看他。

     “你能帮我洗下手吗,Belle,请?” 高出了她一个多头的容貌英俊的男人把手伸到她面前,姿态优雅。

    他的手挡住了她面前的水流,一脸笑容,“妈咪总是说你这样的东方女子很会服侍丈夫——当然,” 手放在她面前,男人看着她的眼睛强调,“我对你可毫无兴趣。

    ” “你就像刚刚对待An那样对待我就行了。

    ” 他脸上笑容可掬,语气彬彬有礼,“我很好奇——An他显然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可是刚才为什么他连洗手都需要你帮忙?” 不正常。

     “现在你来给我洗洗,” 男人再次催促她,“我来研究一下你洗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是一个关于研究和实践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