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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被应离从椅子上抓了起来,双脚悬空,腰部狼狈地在空中挣扎。

     “你、你干什么……”应嘉成的脖子被衣襟死死地勒住,脸都涨红了,太阳穴的青筋暴凸:“你敢……” 他伸出两只手去掰应离的手腕,但却仿佛在跟一个铁钳作斗争,对方纹丝不动。

     “你跟温诺说了什么?” 高深的眉弓投掷出一片极重的阴影,深邃狭长的瑞凤眼里酝酿着一场阴鸷狂暴的风暴。

     应嘉成说不出话,生理性的泪水不自觉地从眼角流出来,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应离倏地把手一松,他重重地摔到地上,膝盖磕到桌脚发出巨大的声响。

     应嘉成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声音嘶哑:“我、我什么都没说……你他妈的,我只是把你的资料托人转给他看了而已,我说什么了?!你要是问心无愧,你怕什么!” “温诺要是把你甩了,也就是看不上你罢了,怕你吸他们温家的血,你他妈自己不争气,来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应嘉成大声哭了起来,捂着磕肿了的腿,直接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应离在原地站了很久,觉得周身都冷透了。

     半晌,他才一把将应嘉成从地上薅起来,不顾他的哀叫,声音冷戾的一字一句道:“你要是再去骚扰他,我敢保证,未来应家的一个子儿你都拿不到。

    ” 应嘉成吓得忘了哭,怔怔地看着他。

     在他以为应离要放过他的时候,下一刻他又大声惨叫出声,眼泪鼻涕淌了满脸:“我的手……” “只是脱臼。

    ”应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你再联系他一次,下次我就会让它真的断了。

    ” …… 从应家出来,应离没有再打车。

     他有些漫无目的地走着,眼神空洞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从自己身边流过。

     天已经完全黑了,温诺依然没有联系他。

     今天一整天都不理他,是因为看了那些东西,怀疑他靠近他别有所图吗。

    不过他当初答应温诺的告白确实很突兀,现在温诺怀疑他的意图……倒也情有可原。

     他依旧不怀疑温诺是个善良的人,有防范之心是正常的。

     他只是有点迷茫,觉得好像每次自己的人生中出现需要扮演的新角色时,他就会搞砸。

    比如儿子的身份、比如哥哥的身份,再比如现在这个……男朋友的身份。

     明明很难的题目、很繁琐的实验,他都能完成的很好,可好像偏偏与爱绝缘。

     温诺这是要跟他分手的意思吗,他要怎么办,同意吗,还是解释。

     可他一开始跟温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