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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个人的身影。

     从此,漆黑的长夜泛起了星星点点,死寂寒潭掠起了圈圈涟漪,终年不化的雪山也汇聚成了潺潺春水。

     温诺听过有句话叫“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

     以前他觉得这句话略显矫情,赏析不来,现在却发现原来真的有人的眼睛能像海洋一样深邃,一眼望不到边似的。

     温诺的睫毛不受控地轻颤扑闪,倏地出戏。

     他伸出手轻轻抵在应离光洁的胸膛上,只用指腹去接触,怕手心会再次触碰到那鼓噪有力的心跳,是个微微抗拒逃避的姿态。

     “就先练到这里吧……你行李不是还没收完?” 男人执起温诺的手,在少年温软的手心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眼眸一刻不离地紧盯着他,嗓音低沉厚重像一本散发着木头与皮革味的史书。

     “夫人,我爱你。

    这无关性别、身份、财富、容貌,而仅仅是两颗孤寂的灵魂的吸引。

    ” 温诺怔住,呆呆地看着他,记不起自己的台词。

     男人粗砺滚烫的大掌不知何时已经挑开了他的上衣下沿,按在了他细瘦的脊骨上。

     温诺的腰很细、很窄,肚皮白而软,附着在上面的薄肌只起到了造型上的作用,完全恐吓不了任何人。

     应离一只手就能掐住大半,两只手加一起就差不多能包圆了。

    拇指正好可以嵌进少年温软的腰窝里,跟对他量身定制的一样。

     此刻,应离没忍住,在那处深深的腰窝上摩挲了一下,然后缓缓勾起一抹浅笑。

     “好吧,就练到这里,之后再熟悉熟悉台词。

    ”应离配合道。

     他放开了温诺,后者懵懵地起身,腰腹发烫,也不知道室友跟他同吃同住,哪来的这么旺的心火。

     被抛弃在沙发上的手机散发着幽光,静谧地诉说着未说完的台词---- [马夫:我想得到你。

    ] 温诺没一会儿就恢复了常态,又自然地缀在男朋友的身后,跟进跟出,仰着小脸看室友忙碌。

     “诶!”他突然叫住往行李箱里放香水的室友,眉头紧蹙,嘴唇不高兴地微微鼓起:“你怎么带香水过去?” “干嘛?”温诺狐疑地凑近,漂亮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在国外没人盯着你,你就花枝招展想猎/艳?” 他跟应离天天待在一起,不见他为自己喷过一次香水。

    怎么一出国门,立刻就风骚上了,勾引谁呢? 小男友生气时的唇会鼓一点,嘴角下撇的动作会带上几分孩子气的可爱。

     应离想摸他一下,温诺没给。

     高冷正经的男人老实巴交地回答道:“我不会打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