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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我这个迟到的亮灯和裁判的声音同时响起,老胡宣布凌霄得分。

     “乔麦。

    ”老胡说,“你出底线了。

    ” What?!我猛回头----身后哪里还看得到底线! 居然真的被推出底线了?!我低头看着脚尖前那条确凿的白线,又抬头不可思议地瞪着凌霄。

    在正式比赛中我也有过被逼到底线背水一战的经历,但是迄今从没有两只脚出过底线。

    击剑运动员对剑道的长度,对自己离底线的距离还是很敏感的,如果我到了危险边缘,我的大脑会告诉我。

     难怪凌霄最后那剑没落下来,因为我已经双脚出底线了…… 我都想喊出来了----妈的好强!!!好强好强好强!!! 凌霄回到剑道那头,我摘下面罩抹了抹额头,头上居然都这么多汗了,现在看凌霄,只觉得他帅得都在发光!老七说得没错,就算不求婚,我也迟早要给他跪下。

     第一局休息时老七在剑道下吐槽我:“回神吧你,都要盯出血了!要是上了奥运赛场你最好祈祷凌霄能放你一马,不然他兵不血刃摆几个pose都能搞定你!” 我喝了口水,心说你们懂什么呀,不是发呆我那是崇拜啊! 凌霄在剑道那头的休息椅上静静地旋上瓶盖,低头,双手按在膝盖上,呼吸沉缓。

    在我心中强者就该这样,身体是年轻强大的雄性体魄,灵魂却是勘破一切的仙人高僧。

     第二局很快开始,我迫不及待套上面罩,拗着剑上剑道活动双脚,要是比赛允许喊话,我这会儿就想冲凌霄喊:刚刚那个再给我来一次!太爽了! 凌霄单手戴上面罩,金属面罩拉下来的一刻,我恍惚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比上一刻没戴面罩时更呼之欲出了,依然冷冰冰的,却瞬间充满了荷尔蒙与攻击性。

     输赢不再是我关心的,我希望他能再把我推出底线,这次我要试试看我能不能反攻了他。

     遗憾的是这样酣畅的进攻态势在接下来的第二局和第三局里都没再出现过,我感觉他似乎也想要再发动一次强攻,但攻击始终没有发动起来,一个可能的原因是我已经有了戒备,不会轻易给他打出进攻的机会,另一个嘛,尽管隔着面罩看不出疲态,但是连续三局这么拉锯,他也不可能再像第一局那样全力一攻了。

     又一次偷手得分,我追到了第三局赛末点,14:14,凌霄活动了一下手指,估计刚刚我斩那一下他手臂也有点麻。

     我乘胜追击,最后一剑偷袭在他腰侧时,还有点舍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