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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白条纹的窗帘被风吹起,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傅恒郢睁开眼,看着纯白的天花板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他脖颈的腺体疼得厉害,那儿贴着一块纱布,提醒着傅恒郢手术的完成。

     腺体是极其敏感的地方,平日里哪怕只是轻微的碰撞,都会受到极大的刺激,这也让傅恒郢如今对伤口的痛觉感知更加深刻,额头都冒出一层细密的汗。

     他强撑起身子坐直,盯着被风扬起的窗帘看了会儿,下床走到了窗边。

     窗外的景致是极好的,正对着这所医院的花园,巨大的人工湖外种着几排柳树,花园内四季常青的草坪和绿植,让哪怕已经初冬,花园也还是一副绿意盎然的模样。

     开门声响起,傅恒郢没有回头去看。

     “傅总,你怎么下床了!” 来人是宴枢,傅恒郢这次入院手术,只有他知道。

     中秋节以后,傅恒郢曾让宴枢联系腺体研究院,当时的宴枢吓坏了,他以为傅恒郢要为了郁辛,切割掉自己的腺体。

     腺体于Alpha而言,是如生命一般重要的东西,切除腺体几乎就是拿命去博,哪怕胜利了,也会再不复Alpha与生俱来的优越。

     如果傅恒郢真的要为了郁辛切除自己的腺体,宴枢大概会觉得这些年他眼瞎了,跟了这么个恋爱脑。

     但好在,傅恒郢没有。

     傅恒郢只是想提取自己的信息素,研制一瓶专属的香水。

     宴枢知道傅恒郢这样做大概也与郁辛有关,但到底比切除腺体要好。

     提取信息素的手术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出于腺体的特殊性,在手术期间术者不能打麻药,医生会用一根长度六十毫米的针头,扎进腺体,从而提取信息素。

     腺体极其敏感,那种疼痛如果没有强大的忍耐力,根本无法顺利完成。

     而且该术对腺体本身要求极高,更何况傅恒郢还是珍贵的高等信息素Alpha,但凡发生一点偏差,都可能会造成腺体坏死。

     经过半月来反复的筛查体检,研究所终于敲定提取方案,让傅恒郢住入所内附属医院,进行信息素提取手术。

     傅恒郢这次出差是假,手术是真,手术期间出了点意外,让他无法按原定的七天出院,只能骗郁辛说还需再出差几天。

     “傅总,医生说你要静养。

    ”宴枢端了杯热水递给傅恒郢,眉眼间带着担忧与不赞同的说。

     “没事,也不能总躺着。

    ”傅恒郢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让你带的文件都带来了吗?” “带来了。

    ”宴枢说。

     傅恒郢点点头,喝了口水,盯着窗外开始出神。

     手术后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