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荷德森 作品

17

    耳欲聋,热闹非凡。

     我俩仰着头看,他大呼:“火树银花。

    ” 这个晚上,陶字安有种抛掉了一切的疯狂,他倚靠着我在路边看烟花,笑得眼角都快飙泪了。

     我原本就抗拒不了他,那会儿更是喝得蒙了,对他的欲望像火舌一样,在身体里乱窜。

     我搂着他,在他耳朵边一遍一遍地问:“开房去吗?” 我一遍又一遍地问,陶字安只是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布满烟花的夜空。

     我以为无望了,却没想到,那天晚上我们还是上床了。

     我跟陶字安回了学校,那会儿已经马上十二点。

     我宿舍楼已经锁门一个多小时,走不了直线的我琢磨着该如何敲醒睡梦中的宿管大爷。

     可后来,陶字安把我拉回了他的宿舍去。

     这次来,算是他主动邀请,而且他房里原本的两张单人床已经只剩下一张。

     一进门我们就拥吻起来,我那会儿脑子转得很慢,只觉得和他接吻快活、兴奋,完全没有想过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带我回来? 为什么和我接吻。

     我们吻着,很激烈,陶字安很主动。

     他拉着我的手让我去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又拉着我的手去爱抚他的裆部。

     他有反应了。

     这个发现令我兴奋不已,在我看来,我喜欢的人因我而勃起,这简直就是他爱我的暗示。

     当然,现在我知道我想多了,可那会儿我不是单纯么。

     我像是受了天大的恩赐,激动得恨不得捧着他狂亲。

     我们从房门口一路纠缠到床边,我耳边除了他粗重急促的呼吸声和因为接吻时不时发出的呻吟外,再听不到其他。

     我深信,搬走了那张床,又邀请我回来,就是意味着陶字安要放弃陈子晟开始接受我了。

     我们在那张窄窄的小床上相拥倒下,急切地脱掉了彼此身上的衣服。

     乱丢,到处乱丢,包括我的内裤。

     在那天晚上我意识到,陶字安也是个新手,我们可能都在无数个夜晚幻想着自己喜欢的人自慰,但真真切切地和人赤裸相对,这绝对都是第一次。

     我们一样的激动,却也一样的生疏。

     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我们都没有任何准备。

     安全套没准备好,润滑剂没准备好,甚至我们的身体也没准备好。

     我们两个人赤条条地叠在一起,翻身的时候都担心会摔下去。

     我压在他身上,亲吻爱抚,贪婪地舔弄他每一寸肌肤。

     陶字安丝毫不压抑自己的呻吟,那个时候我们都没想过,万一隔壁有人,被听见了怎么办。

     我们只是想做爱。